她怀孕六个月的时候,两个婆子紧紧勒住她的肚子,她活生生的疼晕过去,又被人弄醒,如此反反复复,直至那个孩子彻底流掉。

她身心遭受巨大的重创,这才知道这个男人的阴险之处。

他是如此的厌恶自己,厌恶自己腹中的这个孩子,却能一直隐而不发,在她彻底放下心防,并因此洋洋得意的时候,给她重重一击。

偏偏事后又装作没事人一般。

她刚刚小产后,太子甚至会到她的面前嘘寒问暖,关心照顾。

东宫妃嫔无一人不羡慕她,然而只有她知道自己内心里的恐惧。

“我甚至希望他能尽快对我动手,也省的我每日里担惊受怕,就像上一回那样。”太子妃幽幽说道。

宋嬷嬷道:“您是太子的表妹,便是看在宋家的份上,太子也会好生对待您。”

“今日只是不巧,让太子碰到您惩罚宫妃而已。”

“所以您不必这般......”

“对,都怪盛良媛那个贱人。”太子妃不由忿忿道:“都是女人,当我看不出来,她故意在太子面前装得可怜委屈,太子竟也信她。”

“她犯了错,我罚她原就是应该。”

“可于太子殿下看来,三十板子确实重了些。”宋嬷嬷道:“老奴听闻太子昨儿夜里便去了盛良媛房中,明显是极喜欢的,您且先暂避锋芒。”

太子妃烦躁道:“可我就是厌恶极了她,看第一眼就厌恶,本宫日日被太子这般压着,难为还不能拿一个良媛撒气了。”

宋嬷嬷道:“自然是能的,只是太子妃需要等一等。”

“说到底我们都知道,太子不可能真正宠幸哪个人去,于盛良媛来说,也就是三天热度罢了,等这一程过了,自是您想将她如何,便将她如何。”

太子妃却道:“可这样一来,姑母那里就不好交代了。”

太子妃其实并不是继后的嫡亲侄女,她是元后的嫡亲侄女,只是元后去的早,继后又惯会笼络人心,太子妃便同继后极为亲近。

宋嬷嬷不置可否道:“现在这情况也没办法,您便回绝了皇后便是了。”

“皇后到底不是太子殿下的亲母,您和夫人就是太将她给当成一回事。”

太子妃却道:“那到底是我姑母。”

揽月居里如何盛唯娇自然不知道,太子妃出身定国公府,按理这样的世家贵女即便嫁给太子,也不该这般畏首畏尾。

她心中好奇之余便让人拿了盐巴和辣椒上前,并装到了放金疮药的瓶子里。

小鱼不解道:“主子要这些做什么?”

盛唯娇道:“一会儿你便知道了。”

被打了三十板子的钟嬷嬷被拖到盛唯娇面前的时候已是奄奄一息,盛唯娇十分心疼的上前,“说来嬷嬷这板子都是代我受过,我这心中着实过意不去。”

钟嬷嬷虽然身上极是疼痛,但听盛唯娇的语气,寻思着或许可以趁机卖卖惨,然后让盛唯娇更加信任她。

她忍着疼痛道:“大人将老奴派到良媛身边,老奴便要护着良媛,别说三十板子,便是五十板子,甚至是老奴为了良媛去死,老奴也心甘情愿,只盼良媛能全身而退。”

“太子妃没为难良媛吧?”

“嘶......”

“疼疼......”

盛唯娇感动的当即蹲下身子亲自将盐巴和辣椒抹到了钟嬷嬷的身上,一边说道:“嬷嬷忍着,起初是有些疼,但过一会儿就好了。”

钟嬷嬷并看不到身后,信以为真,只是实在太疼了,疼到她脑中一片混乱。

盛唯娇又幽幽道:“太子妃倒是想为难我,只是太子去得及时,护下了我,太子说太子妃太过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