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又道:“王良娣善妒成性,指使恶奴谋害皇嗣,废去其良睇之位,幽禁宫中,尔等无比严加看管。”之后便就离去了。
王良娣一夕之间从良睇成为了庶人,但眼下她并没有空去理会这些,脑海中只不断萦绕着“谋害皇嗣”这四个字。
她当下里明白过来,“你对盛良媛做了什么?”
在王良睇的逼问下,白茶只得将自己的所作所为给如实相告。
王良娣没想到白茶会做这样的事情,她一时对她真是恨极了,想大耳瓜子将她给抽醒,让她瞧瞧自己在做什么。
偏白茶哭的停不下来,一时让她又心生不忍。
“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呢?殿下那样生气,只怕盛良媛是当真有了危险。”
“我从前当你忠心,便是你偶尔说错了话,我也未曾责怪过你。”
“但我不曾想过你竟然这般大胆。”
“你不仅大胆,还心黑的厉害。”
“你怎么忍心对一个孕妇和孩子下手的?”
“那是活生生的两条人命。”
“我是不敢让你伺候了。”
“良睇,奴婢......”白茶现在也是悔的肠子都青了,“奴婢也没想到,盛良媛竟会那样脆弱,她身边明明还有殿下的人跟着了。”
“好家伙,我竟不知你原来竟是这般自私自利之人,自己想要谋害旁人,没能谋害得成,竟还要怪人家太过脆弱。”
“你真是好样的!”
王良娣说罢这句话便离白茶远远的,不再同她说一句话。
太子发落王良娣的事情并不算是秘密,这事很快就在东宫中宣扬出来了。
德妃也早早的就得到了消息。
她也是被吓了一大跳。
她直觉自己侄女并不是这样的人,觉得一定是有人陷害她侄女。
只她先前得了教训,到底不敢直接冲过去,而是想着好声好气的将太子给请过来,慢慢的同太子说,让太子查明真相。
全东宫的人都有可能去害盛良媛腹中的孩子,唯独王良娣不可能!
太子也不可能不知道。
但德妃没有想到,她这般低声下气的,太子竟连她一面都不见。
气的她在宫中破口大骂。
“天杀的谢麒,当真是冷心又薄情,竟是为了那么一个盛良媛,弄的大家都不愉快。”
王良娣和白茶被关了起来,她们不知外界发生的情况,可德妃却是知道的。
那日里盛唯娇只是受惊,但她本身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结果太子就丝毫情面都不看,直接将她的侄女给贬了。
德妃如此生气,宫外的王家自然也是这样。
外人不晓得王良娣的性情,他们能不晓得?
想尽了办法去求太子,偏偏太子一声不吭。
无法,他们只能求到了皇帝的面前,彼时大皇子进宫同皇帝就前些日子的事情认错,闻言倒是替王良娣说了几句话。
“且不论那事与王良娣究竟有没有关系,只说盛良媛到底没有大碍,二弟就这样将王良娣给罚了,不说王良娣如何,只怕此事也会让外人对二弟多加揣测。”
皇帝的态度本来便是有些松动的,倒不是说他信任王良睇,他对王良娣自然是不熟悉的。
只是王家一门良将,总不好让他们寒心。
而且诚如大皇子所说,盛良媛到底没有什么大事。
王良娣和盛老夫人自然是不同的,前者是将门之女,又嫁入东宫多年,后者只是一个寻常的老太太。
不过皇帝倒也理解太子,太子余生可能就只有盛良媛府中的那么一对孩子,难免顾的紧了些,失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