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恨不得当初没生你。”
继后对着四皇子又捶又打。
四皇子刚刚得知自己竟然染了脏病,还处在又懵逼又绝望中。
他满心惶惶然,然后又被继后这么一打,顿时生出了浓浓的不满与委屈来。
“母后怪儿臣,这能怪儿臣吗?”四皇子不管不顾的朝着继后吵道:“若不是母后将儿臣管的太严,不许儿臣这个不许儿臣那个。”
“旁的人家十二岁的时候就有通房了,儿臣都要十五了,母亲却不允许儿臣身边出现一只母蚊子。”
“要不然儿臣会这么饥不择食吗?”
“儿臣落得这样的下场,都怪母后!”
四皇子的唾沫星子溅到继后的脸上,继后整个人心痛极了,“你这样想母后?”
“母后这样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吗?”
“母后难道还会害你吗?”
四皇子显然不明白继后的苦心,“儿臣想要的母后不给,儿臣不想要的母后强塞给儿臣。”
“母后能......”四皇子忽然看了一眼皇帝,又连忙转口道:“六皇子和儿臣同岁,他母后就不那样,母后比贤妃娘娘差远了。”
继后不可置信的往后退去,她完全没想到四皇子会这样想她。
她险些跌倒在地上。
或许是因为皇帝今日受的刺激太多了,看到眼前这一幕,皇帝连愤怒的心都提不起来,只觉得啼笑皆非。
太子恰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他修长的身姿挺拔,清俊好的面容上满是疏离,眼眸寒冷又深邃,仿佛置身于俗世之外,唯眉心间的那抹朱砂痣,耀眼而又夺目,一瞬间房中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因着太子的到来,原本偃旗息鼓的继后又寻回了些斗志。
今日的始作俑者是太子!
一定是太子!
她的儿子一向乖巧听话,若没人捣鬼,断然不会这样。
太子早知她威胁清平欲害盛良媛,于是他不仅仅将计就计,还暗戳戳的谋害她的儿子。
太子不能人道,就也看不惯她的儿子好!
她又怎么能人认输呢?
连太子的母亲元后都不是她的对手,一个刚刚长成的小崽子,就能让她输了?
她一定要让太子为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是你害了本宫的诚儿,是你,本宫跟你拼了。”
继后拔出发间发簪,就朝着太子刺去。
太子却是瞧都不瞧她一眼,继后没能近得了他的身,就已被太子身边的宫人拦住。
他神色不变,只远远的看向皇帝。
“皇后大抵是得了失心疯。”他这样说:“今日之事,实乃皇室丑闻,若传了出去,只怕皇室威严全无。”
“但宫中也不需要这样一个得了失心疯的皇后。”
“两害相权取其亲,父皇不妨便以四弟为由废后,毕竟教子无方于一个国母来说,原就是大罪。”
这话听着是商量,可他口吻实在平淡,就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而皇帝听着他这话,也点了点头,“眼下也只能按着太子说的办。”
三言两语间,继后便已经成了废后。
废后当然不能接受这个结果,她向皇帝喊道:“太子包藏祸心,是太子害了臣妾,害了诚儿。”
“皇上,诚儿也是你的儿子,太子将他给害成了这个模样,您得为诚儿做主。”
“这个人一定是太子的人,您一问就知。”
然而皇帝只是失望的看向继后,“你谋害盛良媛和她腹中孩子,太子都没和你计较,你到现在还要攀咬太子。”
“太子能将四皇子拐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