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眉没说话。
“他去那儿。”陶淮南摘下耳机,把书合上。
迟骋没理他的话,跟陶晓东说了个本省高校,就在他们城市。
陶晓东看看他俩,陶淮南没笑,看起来挺认真的,迟骋的不高兴明着写在脸上。陶晓东问:“闹别扭了?”
“没闹。”陶淮南这会儿才笑了下。
陶淮南去洗手间的时候,陶晓东低声问迟骋:“你俩怎么了?”
“我不可能去。”迟骋跟他说,“估计过段时间就好了,他最近钻牛角尖。”
陶晓东问:“你自己呢?不考虑他,你怎么想?”
迟骋想都没想:“我不可能走。”
陶晓东沉默两秒,跟他说:“你自己想好,我就不劝你了。”
“谁也别劝我,”迟骋不带什么表情地说,“别跟我说那些为我好的话,哥,我自己做主。”
陶晓东还真没想劝他。迟骋要是自己想走他不拦着,也支持。可陶晓东当然有私心,他也没希望迟骋离开这儿。
陶淮南从洗手间出来,他俩就没再继续聊,陶晓东站起来穿外套,带他俩出去吃饭。
迟骋的事陶晓东插不上手,他自己有主意,定了就不会听别人再说什么,从小就这样。
第二天陶晓东跟汤索言说起这事的时候,汤索言说:“学校不是非要看排名,留下也很好,有些专业是顶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