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是结发夫妻,十分恩爱,据宫里的嬷嬷说,每年皇后生辰排场都非常大,不光妃嫔与官员要到场,就连周边一些小族都要派人来献礼。

偌大的礼场,好不热闹。

不过这些雪峤通通不关心,他关心的只有今日能不能见到元曜那个狗阉人!

啊,不是狗阉人。

人家有唧唧。

雪峤冷笑一声,白眼都快翻到了天上去。

“峤君儿,元公公在那里。”旁边的宫人一看到元曜,便立刻指给雪峤。

雪峤循着宫人指的方向,在人群里看,等他把视线聚焦到元曜身上时,只能看到元曜转身离去的背影。

雪峤急了,立刻站起来,小跑着追过去。

他身量小,可以在各种妃嫔小姐之间擦身而过,可几个跟在他身后的太监却不敢如此放肆,都被阻隔在了礼场中,竟没一个人追上雪峤。

谁都没有注意到,妃嫔中有一人眨着狐狸眼,淡声朝身边人吩咐了什么,一个模样凶神恶煞的男人便从正厅出去,绕路跟到雪峤后面。

他眼神浑浊,布满杀意,待少年走到一条小路上,就急不可耐的从袖口中抽出一把短刃,三两步轻飘飘的蹿到少年身后,锋利的刀刃在夜色下亮出寒光。

在短刃距离少年不过咫尺之遥时,一支弩箭突然从身后嗖的射过来,毫无征兆的射穿了男人的头骨。

男人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诧的短呼,便倒在地上,一命归阴。

雪峤听到那声短呼,脚步瞬间顿在原地,一点一点,僵硬的转过头来。

元曜收起臂弩,疾步过去,在雪峤看到尸体前捂住了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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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他竟饥不择食意淫起了元曜!

“不在礼场待着,你乱跑什么?”元曜的语气远不如动作温柔。

雪峤手指下意识抓住元曜衣角的布料,“找...找你算账......”

“上次不都两清了,敢问我还有哪里得罪过君儿?”

“先不说这个。”雪峤没心情听元曜装傻,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害怕,“他死了吗?”

“死了。”元曜仔细辨认了一下,“看衣服,应该是鹤君儿身边新来的太监。”

鹤君儿嫉妒心重,之前让贴身太监推雪峤入湖的也是他,雪峤没在宫里树过敌,拢共就得罪过两个人,一个是元曜,一个就是鹤君儿。

“又是他。”雪峤攥紧拳头。

“我若是你,第一次就会了结他,不会给他第二次伤我的机会。”

雪峤面色苍白,只有眼眶是红的,“上次那个太监,不会武功,这次这个,我竟连他的脚步声都没听见,鹤君儿是真的想杀我。”

“这种用身边人刺杀的蠢笨手段,最好对付,一会人来了,知道该怎么做?”

雪峤抿着唇嗯了一声。

巡逻的侍卫很快发现了这边的异况,陛下赶来后,见雪峤被吓坏了的模样,一阵心疼。

可皇帝最后却没严厉惩治鹤君儿,只关了鹤君儿一年禁闭。妃嫔本就是不能出宫的,如今鹤君儿只是不能出殿罢了,在雪峤眼里,这惩罚实在不痛不痒。

他不会隐藏自己的不满,可陛下却说五年前宫里的妃嫔已经走了大半,如今年纪大了,想念念旧情,饶恕鹤君儿一回。

雪峤心里对陛下很是失望,皇帝几次带着元曜来殿里,他都没有好脸色,别说让陛下留宿了,他看起来连房门都不想让陛下进。

慢慢的,陛下对他也冷了。

可刚冷了没几日,鹤君儿就被宫人举报与侍卫私通,皇帝一改常态,再不说什么念旧情的话,直接下令要将鹤君儿乱棍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