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想在一个坑里栽倒两次。

雪峤抿着唇,左右看了一眼,起身拉下床帐,这才凑到元曜耳边说,“你若不是陛下的小宠,为何要阻拦我跟陛下同房?”

元曜直言:“陛下不举。”

雪峤点点头,小声道:“我知道啊。”

这不是众所周知吗,陛下都五十多了。

元曜:“陛下以为你不知道。”

雪峤眨了下眼,没懂这跟自己问的问题有什么联系。

元曜淡声解释:“奴才是东厂的人,不必天天跟在陛下身侧,每回陛下想来君儿您的殿里,都会先差人去东厂将我叫回来。这几日陛下来的勤了,是因为知道我时刻在您殿里,他知道,只要我在,我就不会让他在您殿里留宿。”

“如果陛下只是缺一个劝阻他留宿的说客,那随便找个太监不都行吗,何必非得要你。”

“我嘴巴严,陛下信我。”

哪有人一边告密一边说自己嘴巴严的。雪峤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一声:“陛下看人真准。”

元曜笑了笑,模样看着还挺纯良。

雪峤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既然是个误会,今晚你就走吧,早就听说东厂有许多事务等着你去处理,别耽搁了。”

有这种墙头草待在自己殿里,雪峤很没有安全感。

元曜垂着眸子:“今夜已经宵禁,奴才可否明日再走。”

“都行都行,随你。”雪峤随意摆了摆手,将元曜赶出了床帐。

该说不说,这元曜按摩的功夫属实不错,雪峤在床上伸了个懒腰,他被元曜按完,浑身都舒坦不少。

这元曜又会装无辜,又会卖惨,长得又好,要真是陛下的男宠,雪峤还真没自信能赢过他。

真是个当男宠的好料子。

第四章:“这么躺着,是想让我快些操你吗”

雪峤向来嗜睡,将元曜赶走以后,没多久就盖上被子睡了过去。

夜里,本来轻巧的冰丝被却在一瞬之间变得沉重无比,压的身上喘不过气来。雪峤迷迷糊糊的睁眼,睫毛却被一片布料阻拦,无法彻底睁开。

雪峤困得难受,手一抬,将眼睛上的东西直接扯下来,随意丢到床上,心很大的闭上眼睛继续睡。群二三灵6久!二三久:6^更:多好呅=

眼睛闭了半晌,雪峤忽然睁开眼。

方才遮住他眼睛的东西好像是个手帕?

几日前的记忆重新涌回脑袋里,雪峤心中一紧,难不成又做那个梦了......

正想着,唇就被人堵住,男人的舌头探进他口中,暧昧地压在他身上吮吻,一切都跟那日在榻上一模一样。

可这分明不像是梦。

雪峤又惊又惧,用力推拒着身上的男人,“你是人...还是鬼!”

男人并不答话,只压在他身上,将他的脸,他的唇,他的脖子,每一寸能亲到地方,全部用唇触碰了一遍。

雪峤高声呼喊:“来人!救”

男人掐住他的脖子,“你以为你叫人过来,死的会是我吗?”

雪峤瞪大眼睛,掐住他脖子的那只手并没有用力,他停下叫喊,是因为这男人的声音跟元曜一模一样。

可元曜平时看着温文尔雅,斯文的很,讲话也从来没有冷硬的时候,怎么这会儿却好像变了一副模样,不论是动作还是声音,都带着不可忽视的强势。

雪峤蓦地想到,元曜作为东厂厂公,行事狠辣是全朝皆知的,雪峤听过许多他的事迹,从前对他也有点怵,前几日只是仗着陛下撑腰才敢惩戒他一下。

现在可好,自己不过才和元曜相处了几日,竟就全然忘了元曜从前是怎样一号人物,被元曜装出来的纯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