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峤:“你怎么还随身携带止血粉。”

“习惯了,从小就带。”

“好习惯。”

元曜利落的脱掉被血浸染的上衣,露出一身结实的腱子肉来。

雪峤没想到元曜看着挺瘦,脱了衣服竟这么有料,八块腹肌整整齐齐,还能看到从下面延伸到小腹处的黑色耻毛。

话本上说,耻毛旺盛的男人在床上都很强。

啊呸呸呸,住脑!

雪峤晃了晃脑袋,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将视线投向元曜肩上的伤口,只看了一眼,他立刻移开视线。

肩上的伤口是一道砍伤,本来应该是用线缝上了,但刚刚抱他的时候把线崩开了,血淋淋的皮肉外翻着,看着...有些吓得腿软。

“这是谁弄的?你如今的地位,怎么还有人敢砍你......”

“越是身处高位,想杀我的人就越多。”元曜笑了笑,“不过凭那些人还伤不了我,我这伤是在战场上受的。”

“你知道自己有伤,为什么还抱我,伤口开裂要是感染发脓了很危险的,你这不是闲的吗,简直是自找麻烦,故意卖惨......”雪峤蓦地卡壳,紧急刹车。

“王爷,我多嘴了。”雪峤低下头。

元曜抬手捏了捏他的脸,“说对了,我就是故意卖惨,那你心疼了吗?”

“......您开心就好。”

“雪峤。”

“嗯?”

“前段时日京中不太平,我不敢放你出去,没想将你关起来,这几个月你受苦了,等回到京中,你想去哪儿便去哪儿,只要晚上能回府,我什么都依你。”

元曜语气诚恳,雪峤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这人怎么隔一天一个样啊,一会凶巴巴一会又这么卑微,真让人捉摸不透。

没想关着他都关了三个月,要是想关那还得了?

“先上药吧。”他打开瓶子,面色复杂的看着那道伤口,将止血粉均匀的撒在上面,“光上止血粉不行,回去记得找太医再处理一下。”

元曜一脸甜蜜:“听你的。”

如元曜所说的那样,雪峤回府后,出行再没受过阻拦,在宫中伺候过他的宫人们也被送来了府里。

既然元曜喜欢他,那他不抗拒跟元曜演一演柔情蜜意,元曜虽没有皇帝好哄,但说白了男人都一个样,撒个娇服个软,顺毛捋,没什么拿不下的。

跟那老皇帝都能过,跟元曜有什么过不下去的。

元曜年轻,力壮,长得也好看,虽然总是喜怒无常,但院里干净,没有争宠的妃妾,简直太省心了,这是在月老跟前都求不来的缘分。

他刻意爬床,谄媚求欢,结果演技被元曜一眼戳穿,得到了两个赤裸的评价:

“你这样很假。”

“做自己。”

雪峤灰溜溜从床上爬下来,只好每天给自己洗脑,洗着洗着,他有时候都恍惚,自己是不是洗太过了,最近怎么一看见元曜就眼睛发直,直愣愣的往人家裤裆处瞧。

“公子。”陈小将裹着绒布的手炉递到雪峤手里。

“明日就元宵了,你们这儿元宵有什么好玩的没?”

“那天京城有灯会,可热闹了。”

“到时候咱们去瞧瞧。”雪峤卧在美人榻上,翘着二郎腿,感叹,“真好,这儿比宫里舒坦多了,想去哪儿去哪儿。”

陈小自小就在宫里长大,闻言很是认同的点头,“王爷对公子好,府里也没那么多规矩,公子您自然待得舒心。”

“哼,他对我才不好。”

“我对你不好?”门外,男人风尘仆仆的走进来,在门口脱下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