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一和,出了门便是另一套画风。

“她是你徒弟,你忍心在药里加黄连?”镜辞率先开问。

“尊上此言差矣,她是你仇人在先,其次才是我徒弟。”风化硝怎会不知道镜辞和江楼楼之间产生过过节,只听说是因为一只清完,其他具体的细枝末节就无从得知了。

“你忍心看她哭?”镜辞再问。

“尊上都能忍心,我为什么不能忍心。”风化硝再次驳回。“再者言,我是个有女友的人,哪能把温柔分成两半。”

镜辞算是听明白了,他这是怕豌豆黄有意见。

风化硝说道:“今晚我有约,给江楼楼煎药的事情就麻烦您了。”

“什么约?”

“我约了豌豆黄去看电影。”

镜辞笑了:“莫不是《僵尸先生》?”他本不是刻意提到这部电影,而是江楼楼常说,久而久之他就记下了。

风化硝看了眼时间,没想到江楼楼这一折腾就是一夜零一上午。“我先下去把今晚的药配好,你晚些时候一定要煎给她喝,切记不能用灵术,用灵术煎出来的药效果就没那么好了。”

前半句话是风化硝真心实意的嘱咐,最后一句话则是他的随口乱诌。

只要镜辞把药煲好,无所谓亲自动手还是使用灵术操控,只不过前者多是倾注了心意,后者习惯敷衍了事。

风化硝之所以这样做,也是为了帮徒弟出口气。

谁说他不关心徒弟,只不过他不喜张扬罢了,其实他和镜辞算是同一类人,都喜欢不动声色地把事儿办了。

江楼楼不知道哭了多久,反正在这期间,风化硝和镜辞都很有默契的没有进来,直到她停止抽泣。

说来也巧,江楼楼前一秒刚擦干眼泪,后一秒镜辞便推门而入,不得不让她怀疑镜辞和风化硝偷偷在门外观察他。

“现在只有你我二人,可以告诉我昨晚为什么去餐饮部了吧?”

镜辞死抓着这件事儿不放,好似已经猜到了原由,就是在等江楼楼亲口承认一样。

江楼楼小心翼翼地抬眼与他四目相对,她弱弱说道:“你得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