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未来的掌门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强大。
沈怅雪深知对?方功力?深厚,深吸了一口气,心中不禁打鼓。
这百年里,他遇上过?□□次李行洲。
双方有输有赢,平分秋色,沈怅雪不敢保证这次定能赢下。
双方走至台前,作揖行礼。
沈怅雪不打算多说,正欲转身离去,李行洲却在身后叫了他一声:“沈兄。”
沈怅雪讶异回头。
沈怅雪比他低一些辈分,李行洲本应能叫他一声师弟。但李行洲又佩服他的剑法,硬说他这等?功力?并不在自己之下,便不唤师弟,往日里便以“沈兄”来相称。
沈怅雪知道此事,倒不是意外这个。而是李行洲出?了名?的话少,他没想?到会被对?方叫住。
李行洲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突然没头没脑地冒出?来了一句:“玉鸾长老,待你不错。”
沈怅雪又愣了。
片刻,他明白了。
耿明机曾经带着?他,与焚云派的人品茶论道过?。
有过?好几次。
耿明机带的是他,焚云派的陆宗主带的就是李行洲。
陆宗主夸沈怅雪剑法过?人时,便是耿明机频频笑着?压下,贬低,拐着?弯地说沈怅雪什么?都不是。
数十年前,李行洲便在出?门后,刻意拍了下沈怅雪,对?他说,你剑法很不错。
【你有天赋。】李行洲那时对?他说,【下次见,沈兄。】
说完李行洲就走了。
沈怅雪忽然明白,虽说只是点头之交,但李行洲对?他惺惺相惜。
不过?这人向来不怎么?爱说话,俩人十年到头也碰不上几次,沈怅雪愣是到这个时候才明白。
他便笑了声,点着?头说:“的确不错。”
李行洲点了头,没什么?表情,毫无?笑意地硬邦邦道:“这次大会事端频出?,你也颇为不易。但你既然换了个好师尊,我也替你放心不少。今日,多指教。”
沈怅雪微笑点头:“多谢李兄为我担心了,今日多指教。”
两人再次行了一礼,转身离开,退至台边。
双方就位,忘生宗弟子便再次咚地敲响了大鼓。
鼓声落下。
台上瞬间剑风突起,台面上数个法阵陡升光芒。
地面突然塌陷,又有树根拔地而起,冲向沈怅雪。
然而一剑斩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树根死于剑下,被一分为二,纷纷落到地上。
我嘞个豆啊。
钟隐月抹了抹脑门边上的冷汗,心中发虚,越发不安,情不自禁地站起身来看。
李行洲有多强,他在书里看过?。
这哥们土木双灵根,能秒发数个法阵。在这个大会篇里,险些没把白忍冬的脑袋按到地里。
书里看的文字和眼?前看到的真实,冲击力?还?是不同。
台上石块泥土混作一团,枝丫树根又弯弯曲曲地缠绕着?。那拔地而起的枝干大多都被沈怅雪一剑斩下,失去了攻击能力?。
双方一个唤法阵召灵木,一个毫不留情地将灵木统统斩断,并在被法术不断翻腾的土地之上身法灵敏地跃上跃下,寻找目标。
眼?花缭乱。
台上都快成热带雨林了。
俩人你来我往,有来有回,台上的树根越来越多,钟隐月眼?睛都看不过?来了。
半晌,他低声叨咕地吐槽了句:“怎么?这李行洲越看越像小樱那张树牌了。”
“师尊,您说什么?”
“没什么?。”钟隐月说,“这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