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与沈怅雪打骂笑闹,钟隐月敛了神色,正色道?:“你知道?顾不渡吧”

“我自然知道?。”沈怅雪说,“忘生宗的顾宗主,我见过她几次。”

忘生宗虽有两名宗主,但并不论正副。

两人平起平坐,共为?忘生宗宗主。

原文里,耿明机的确带着沈怅雪与她打过交道?,只不过每次都?是在顾不渡跟前贬低他。

顾不渡虽说对他们以笑相迎,但原文中写她笑意淡薄疏远,冷漠至极,似乎对这天下第一的山门丝毫不以为?意。

她对耿明机丝毫不感兴趣,往往是客套过后便转身离开,连对仙修界极具天赋的白忍冬都?是余光瞥了一眼之后便再无?其他,连叫都?不会叫他一声。

反倒是对沈怅雪,倒是频频看了好几眼,只是也没叫他名字或多说什么。

“顾宗主为?人冷淡,卜卦之术在仙修界登峰造极。全仙修界中,懂得问天之术的,如今是只有顾宗主一人了。”沈怅雪说,“怎么突然说起她来”

“没,她今日与我多说了一些话。我听?着话里有话,她似乎是想告诉我什么。”钟隐月说,“我也知道?她的为?人。虽是会对他人以笑相迎,可总有些疏离冷淡。可今日我一见,虽没接触太长时间,却觉得似乎……她不见得真是那样。”

“是吗。”

沈怅雪应了声,又?沉默下来。

他沉默了很久。钟隐月偏头,见他低下了头,摩挲着手中茶壶,似乎是心中忧虑着什么。

钟隐月便问:“你在想什么”

钟隐月一说话,沈怅雪回过神来。

“啊,没什么。”他说,“我只是忽然想,或许真如你所说,她并非是疏离冷淡之人。”

“毕竟顾宗主是问天之人。但凡话说过了头,便是泄露天机,要背负因?果,减少?命数与修为?。若严重?了,便会爆体而亡,或至身边他人于死地。”

“说不定是因?为?这个,顾宗主才不得不收起很多心思,少?言少?语。”

他说的有道?理。

沈怅雪又?问钟隐月:“顾宗主都?和你说了什么”

“倒也没什么。我听?着意思,便是她虽知道?我如今的修为?,但毕竟外?界还?不知道?,她不能乱了因?果,所以要照往常,先给?乾曜安排好的宫舍。她似乎知道?很多,但也不能贸然出手,让我顺着事态自行走自己的路,毕竟耿明机也需要走他的路。”

“原来如此。”沈怅雪点头,“不过既特意说了这番话,想必顾宗主是偏心阿月你的。”

“对吧”

钟隐月也这么想。

要是没什么心思,也不必特意让弟子过来传话。

顾不渡也是上百年的仙姑了,没必要怕人误会就让弟子赶紧来传话。既然让人来传话,应当就是有别的心思。

“虽说是这样,不过要揣摩她深一些的心思,可是很难,那毕竟是会问天之术的人。”沈怅雪说,“不如如今就听?她的,先走自己的路吧。”

“也好。”钟隐月说,“不过她定然是知道?这大会上会发生什么的。我刚想过了,如果魔尊说的是真的,鬼王或妖后要来这场大会,那顾宗主定然是知道?的。”

“她一定是有所准备……不过深想起来很复杂,恐怕越想越会把自己绕进去。我看如今,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得了。”

很明显,钟隐月有些放弃了他的思考。

沈怅雪无?可奈何地笑笑:“是是,我们就走一步算一步。”

“说得好。”钟隐月说,“那我要问你了,你眼下打算怎么办你有想到那两个会去用旁门左道?之术吗”

“这我还?真没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