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所动地闭目养神。

“从?前对你们爱答不理,反倒一个个恭敬得很?!”钟隐月骂道,“三两天不管就要蹬鼻子上脸上房揭瓦的一帮兔崽子,我真是一腔真心不如喂狗去!”

话一嘴快就说?出来了。钟隐月说?完,看见沈怅雪脸上的笑意?一抽,才意?识到自己?刚说?了什么?。

说?了兔崽子。

沈怅雪曾经确实是个小兔崽子,另一个更可爱的意?义上的,真实的,兔子崽。

钟隐月抽抽嘴角,火气往回收了收。正?好嗓子有点不舒服,他便不太自然地清了清嗓子。

也不好骂得太过了,钟隐月便撑着最后一口怒气,下了最后通牒:“除了沈怅雪,都给我拿上净心经,回别宫去一人抄十遍!后日太阳落山前,都交上来!”

弟子们纷纷伏下身,向他磕了个头,然后灰溜溜的起身,从?宫里拿上净心经,出了门去,回了别宫,乖乖去罚抄。

人都走了,钟隐月咳嗽了两声,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

这会儿?宫里就剩两人了,沈怅雪便起了身来,小步走到钟隐月案边,跪坐下来。

钟隐月喝了杯茶水,润了润嗓子。刚才太大?声,他此刻嗓子刺痛不已。

他用力清了好几下嗓子。

“师尊骂得太用力了。”沈怅雪拿过茶壶,又为他满上一杯茶,关切道,“师尊,真生气了吗”

“一半一半吧。”钟隐月说?,“白忍冬方才的话,我是真的气,也是有点儿?气温寒竟敢来劝诫我。至于那?两个,听着倒是没?做错多少,不过得让他们长长记性。”

沈怅雪笑了笑:“师妹确实是没?做错什么?,对我是挺好的。不过同门同心,一人犯错全门连坐,也不能说?此事与他们完全无关……说?起来,其实我也该去领命罚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