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犯险,去秘境找灵草。最后回来的路上……也遇上了魔修,被重创重伤,灵草也被夺了。”
“你回了山门……最后,他们把你剥皮剔骨,献祭做了血阵,救了白忍冬。”
沈怅雪沉默了。
他的神色有些呆怔。他看着钟隐月愣了会儿,才将脸慢慢地低下头,望着自己手中的茶盏继续发愣。
良久,沈怅雪问:“那,之后的事……长老知道吗”
“一……一小点儿。”
钟隐月心疼他,自己的声音都跟着颤了颤,磕巴了几下,说:“他们都说……你活该。白忍冬……醒了之后,旁人跟他说起这事儿,他也觉得……你做这些,理所当然。”
沈怅雪又不说话了。
这次,他低着头,没有抬起来。
钟隐月看得心疼。他左右张望了下,又找不到什么这会儿能拿来哄他的东西。
钟隐月抿了抿嘴。他几次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他真的觉得理所当然”
沈怅雪突然问。
钟隐月愣了愣:“啊”
“我说,白忍冬。”沈怅雪哑声重复,“长老,他当真……只觉得,理所当然……就没有,半点儿伤心吗”
钟隐月沉默了。
他这样一问,钟隐月仔细一想,才想起来。
白忍冬刚醒,旁人来跟他兴高采烈地说,都靠乾曜献祭了沈怅雪才救活他的时候,白忍冬在他人的狂欢里沉默了很久很久。
直到旁人拉他,问他怎么不高兴,他才跟着扯扯嘴角,笑了起来。
旁人问他伤不伤心,白忍冬便笑了声,说理所当然。
钟隐月当时在气头上,看到他觉得理所当然都被气死了,都没留意到这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