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他们傻?”汤欣带着衣服突然出现，让屠虔虔回去换上。

等屠虔虔换上，给她稍微调整了一下腰间的距离，用针线定好位置，才说道：“加塞人这个事情一般都是会提前通气，可摄影师不知道，品牌方不知道，只有一个费加罗负责招待的人出来说加塞人，这种事情搞不好连他们杂志社内部都没几个人知道。”

“三头瞒啊？这也能骗?”

“当然能，等成片出来了，对外通稿一发，你说杂志社发不发这组成片?”

“这不就是一次性买卖吗？断头饭也吃啊？”

汤欣摇摇头：“不好说，时尚这个行业在国外的体系会更加完善，发展的也要更好，国内鱼龙混杂，很多刚入时尚圈的人分不清楚利害关系，被怂恿着，就一口答应，完全不想后果。”其实更重要的是没啥文化，国内娱乐业发展迅速，可人才培养却跟不上，好多非专业人士也进来，搅的一团乱。

“你以后拍多了，类似的事情只会更多。”

汤欣低下身子，和其他几个造型师给她整理好衣服，就带她出去拍摄了。

刘心芝让屠虔虔站在一块礁石上，找鼓风机对着裙尾吹，打光组直接开了好几个大灯，又有人举着打光板。

这片地方被照的发光，亮的就像白昼一样，屠虔虔不停的按照刘心芝的要求变换着姿势。

屠虔虔发现这个摄影师一旦投入工作就像变了个人。

先前还冷淡厌世的不行，一进入工作的时候，就猛夸人，后面汤欣告诉她，这是刘心芝的工作习惯，她认为一旦工作就没必要带入个人情绪了。

屠虔虔：……个人情绪，所以汤欣你潜台词是刘心芝并不是单单臭脸谁，她是一直都这样平等的臭脸每一个人，是吗？

大受震撼！

进房车换衣服，拍下一套。

现场除了咔咔咔的拍照声和刘心芝与工作人员协调位置的声音，寂静一片，负责人抹着头上的汗，转身打电话去了。

从刚开始到现在一直没说话，静静看着他们扯皮的宋蕊，翻了个白眼。

就这么拍了一整晚，加塞的那个艺人到现在也没出现。

不知道是不是负责人给她通气了，干脆不露面，装死中。

屠虔虔到现在都不知道他是男是女，名字叫什么。

拍摄完毕，刘心芝主动和屠虔虔交换了联系方式，看起来她的业务水平，还是让这位大摄影师相当满意的。

等坐上回程的车，屠虔虔左思右想，还是很想知道究竟是谁被加塞进来要和她一起合作杂志封面。

宋蕊摇摇头，她和钟旭白问了一圈，费加罗杂志社的人嘴严的很，就是不说是谁。

不过估计回去后，他们内部估计会自省，毕竟这个事情可大可小。

往大了说直接就是不尊重艺人和品牌方，小了说就是杂志事内部混乱，能力不行。

反正总归会有几个背锅的。

赵冬听他们在前面说这些，握着方向盘说道：“应该是个男的。”

屠虔虔眼前一亮：“赵哥你知道?”

赵冬说：“我刚刚下车找个地方抽烟，正好和负责运送衣服的司机聊了会儿天，除了那个破什么拉大的箱子，还有另外一组箱子，我瞅了一眼，是个C字开头的的英文，上面打的标，没见过叫闻什么来着……”

“你等等，我拍下来了。”赵冬从衣服内侧的口袋掏出一个手机，递给副驾驶座的邱寻。

邱寻打开手机一看：“是香奈儿，名字没拍全，就只有一个闻字。”

赵冬听到后，语气有点遗憾：“这也没办法，那个抽烟的，一直拉着我说话，我也就拍了一张，早知道多拍几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