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锦鸿捧着满满一碗白米饭发愣,难怪外甥女两口子眼也不眨的就拿出两万块买院子,难怪随手存在阿全手里就有两万多。他还以为是穷家富路,看来是他想岔了。

“家主可是想吃烤鸭?”阿寿轻声问。

对呀!元锦鸿问这顿饭的厨师,“小朵朵,怎么没切烤鸭?”

“明天吃。”

“为什么?”

“明天有客。”

“谁?”

“社员和大队干部。”

元锦鸿不明白为什么要请社员和大队干部?如果是接风宴也是别人请外甥女一家呀?

朵朵给他三个字,“上梁酒。”

元锦鸿更懵了,却没有人给他解释。

蒸鸡蛋适合孩童和老人,夏暖单独舀了一碗,让晴儿连同饭菜一起给傅大娘送去。

傅大娘感动到心口堵,“晴儿,咱们给夏大夫添麻烦了,你多做做家务活。”

“晴儿知道的。”

傅大娘以为饭后就待在床上了,谁知夏大夫和朵朵推了轮椅进来,二人不容分说把她架上了轮椅。

傅大娘被推出了房门,朵朵推她参观大队部,然后又与晴儿合力给她洗了个澡。

傅大娘已经很多年没洗过澡了,都是擦擦了事,搓下来的皴让她老脸红透。

朵朵把轮椅推在屋檐下,“傅大娘,这里有些阴凉,您先待着,如果热了,就喊我或者晴儿。”

“好好好!你去忙。”

老太太拎个板凳来陪她,“到了这里就把当做自家一样,暖暖带你回来,说明你有复原的希望。”

“真的吗?”傅大娘期盼又不敢奢望。

老太太指着和元锦鸿在卫生间门口争吵的温怀瑾,“那是我三儿,他之前双腿瘫痪,就是被暖暖治好的。”

“他曾经是瘫子?”傅大娘不敢置信望向温怀瑾。

耳尖的元锦鸿笑了,“你曾经是瘫子?”

“是又怎样?”温怀瑾挤兑元锦鸿,“你没见过卫生间,还死不承认,是想掩盖你的无知吗?”

元锦鸿不屑,“呸!你不也是来了才见识过的吗?我可是从社员那里打听到,卫生间是暖暖设计的,全大队都把厕所改成了卫生间。我家暖暖就是厉害,能文能武,把社员治的服服贴贴的。”

“暖暖姓温。”

“她姓夏!”

“她想姓啥就姓啥,她孩子姓温。”

“暖暖的孩子为什么姓温?不会是你不能生吧?”元锦鸿狐疑的目光滑向温怀瑾腿间。

“你找死!”温怀瑾暴怒,一拳砸在元锦鸿鼻子上。

元锦鸿岂能容忍?与温怀瑾互殴起来。

老太太看了眼,然后像无事人一样继续和傅大娘聊天。

所有人都被二人干架的动静吸引出来。

阿寿和阿全想上前帮家主,被夏暖飞针定住。

慢一步的周柘和董伟立即后退,嫂子太凶残,他们看热闹就行了。

夏暖伸手向慕景之,慕景之立即跑进卫生室,拿出凳子和瓜子。

夏暖坐到老太太身边,还抓了把瓜子和老太太和傅大娘。

夏暖磕着瓜子问,“奶奶,您认为谁能赢?”

老太太也磕着瓜子,“你三叔。”

“理由?”

“从小,锦鸿就干不过你三叔。”

夏暖“……”

小时候相差好几岁,当然干不过了。

一把瓜子磕完,那边二人也结束了战斗,猪头一样的两人都趴在地上喘息着。

“元锦鸿!我忍你很久了。”

“温怀瑾,我也在忍你,你敢和我再干一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