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不要,下雨挺好的,我都记不起上回看见下雨是什么时候。”

无羁阁从未下过雨,一年到头,除了暴风雪再无别的天气,十几年未停歇。

赵时宁说过这话,才反应过来白琮月身上只穿着单薄的里衣,衣襟有些松开了,让她窥见了些许春色。

不过也只是片刻,白琮月就将凌乱的衣襟理好,轻飘飘地睨了她一眼,“色猫,不许乱看。”

“那我不看了,再说了明明是你自己主动露出来的,我哪有乱看。”

赵时宁此刻倒也顾不上他,她到底还有几分孩子的个性,往往贪念着好玩的事情。

她现在心心念念着去外面玩,许多年没有淋过雨,她想出去酣畅淋漓地淋场雨。

“我不和你讲了,我出去玩了。”

赵时宁这样想着便真的不再看他,而是将衣服穿好,踩上鞋履,就要走出去。

小乞儿也是有玩乐的项目的,有时是草里捉到的蚂蚱,有时是枯草编成的蜻蜓,有时是下完一场雨土坑里积起的雨水,赤着脚踩下去,积水飞溅,有时水坑在冬日结成了冰,一脚重重踏下去,冰面咯吱作响,淋漓破碎。

她在无羁阁这些年,长了些年岁,但贪玩的心性却没有改变。

遇见好玩的,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男人。

白琮月见她利落又果断地下了床榻,反倒心里不合时宜生出些酸涩的滋味,让他的心绪难以平静。

怎么不过一个晚上,她待他便如此冷淡,是因为他三番四次拒绝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