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欺辱?”

“欺辱?何为欺辱?让你像狗一样为了保命四处溃逃?为了一口吃的只能和野狗抢食?”赵时宁讥讽道:“让你给我当面首,算什么欺辱。”

她也没想过让他当面首,就该一刀刺死他。

赵时宁视线慢慢下移,最后落到了桌案上的命书,上面清晰地写着她的结局。

“死于谢临濯剑下”已经被划去,改为了“死于天雷”。

她揪着裴隐的衣襟,改为揪他的那满头金发,逼着他仰起头看她,“我懒得写字了,要不你来改吧,将这行字给划了。”

裴隐自然是不愿意的,但她下手极重,扯得他头皮作痛,立刻就揪断了他好几根金发。

“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的处境?你这么神通广大,耳通六界,不会不知道我刚才做了什么吧。我荡平了地狱,现在也就能荡平九重天。”

裴隐自然知道,否则也不会主动要与赵时宁言和。

他本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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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让她留在九重天,给她个清闲的仙职,就可以满足她的野心。

没有料到,赵时宁的野心已然到了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