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时宁只想埋头当缩头乌龟,等他们俩吵完打完,她再出来就行了。
可白琮月显然不顺遂她的心愿,似笑非笑的眸落在她脸颊上,眼中的温度却愈发的冰冷。
“我怎么记得有些人曾经跟我保证,与她的师尊只是随便玩玩,怎么连孩子都玩出来了?我听着好像不止腹中未出生的孩子。”
他就连说这话时,语气都夹杂着淡淡的笑意,可手掌落在赵时宁的肩膀的力道却越来越重。
赵时宁太阳穴上豆粒大的汗迅速滚落,她眼神躲闪,谁也不敢看,更别说为自己辩解几句。
谢临濯清冷的面容满是刻薄。
“我与她之间还有一儿一女,白琮月,你又算得上什么,不过是个插足旁人姻缘的小偷。”
第083章 第八十三章
风起之时, 火红的凤凰花瓣像是雨滴砸下来,赵时宁有些睁不开眼,也看不清身前身后的两个男人。
白琮月被他如此羞辱神情未变, 含笑的目光隐约可见淡淡的嘲讽。
“小偷?我与她早已是拜过天地的正经夫妻, 而谢临濯……你又是什么?”
谢临濯神情骤冷, 琥珀色的眸翻滚着汹涌的恨意,手中陡然出现泛着凛冽杀意的寒霜剑。
赵时宁被骇了一跳, “师尊,你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 你可千万别动怒啊,动了胎气怎么办。”
再说了白琮月肚子里还怀着她孩子呢, 这打打杀杀的,伤到谁她都得哭死。
但凡两人不是孕夫,他们爱怎么打就怎么打, 打得昏天黑地也半分影响不到她。
只不过,两人肚子里都揣着孩子, 赵时宁再没心没肝, 也见不得两人双双落胎的场面。
白琮月的视线也一直落在谢临濯的腹部,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努力去当个和事佬, 不想把事情闹到难以解决的场面。
赵时宁用身体将两个人隔开, 想让谢临濯冷静冷静,不要动不动提着剑杀人,也正好隔绝了白琮月打量的视线,杜绝他对谢临濯下手。
可在谢临濯眼中, 赵时宁用身体把白琮月护在她身后, 好像他是她需要死死防备的敌人。
“所以……你在护着他?”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不要失态, 可白琮月嘲讽的眼神不断地激怒着他,浅色的眸中浓厚的云雾在不断地翻滚,燃烧着滔天的妒火,越来越旺。
他眉心的殷红法印忽明忽暗,清冷出尘的面容因为极力克制着情绪而滋生一种难言的可怖。
“……你不要我,你要他?”
赵时宁对他这种神情太过熟悉,当初他时不时发疯提着剑要杀她就是这副样子。
“师尊,你别这样说,我何时说过这种话,你不要胡思乱想了。”
她嘴上虽然这样说,心里却也不受控跟着打鼓,情不自禁后退一步。
可她后退的动作无疑再次刺伤了他。
“小宁又何时要过你,谢临濯你是不是忘了你对她做过的事情,你怎么有脸站到这来,你配么?”
白琮月偏还要火上浇油,与谢临濯几近疯魔的神态不同,他始终平静,姿态端方,没有半点歇斯底里的不体面。
就如此时此刻,他近乎冷漠地审视着谢临濯。
赵时宁既觉得白琮月识大体,又觉得他实在是太过可怕,她结婚前逃跑他就是这副样子,现在谢临濯挺着大肚子来婚礼闹,他也没见多么生气。
也不知是真的脾气好,还是太会伪装。
白琮月的话句句锥心,直戳他最不愿提及的往事。
他从前待赵时宁,本就掺杂着别的心思,谢临濯无从辩驳。
谢临濯苍白的脸不见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