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昭”②,既有驸马的一片爱子之心,又是其慷慨壮阔心境的体现。而这首《宴桃源》,委实不搭调。”
明明堪堪明白其中一点儿,点头应下自己乳名的来历,其余的囫囵吞枣地,也算得上是应下。
金先生说罢,不去看明明是何反应,反而去瞧西风。
西风和一亩园小厮闲话完毕,像是得了宝贝一般,怀揣银元宝出去。这人好似很喜爱银子,尚在庭院当中,又将银元宝拿出来瞅瞅。
金先生本不过三分疑惑,见他如此,转瞬之间又多了几丝。崔敬手下的小厮,若是个静喜欢银钱的,早在北疆那些年就被人打死了,焉能活到今日。
这厢,麻溜回府的西风,脚步不停朝清月居而去。
踏入清月居大门,先和守候在侧的东山招呼一声,东山见他一脸喜色,“得了信儿了?”
西风显摆一笑,“我亲自去的,哪能不成。告诉你吧,这解了一个来月的秘密,就该揭晓了。”
“快来,郎君等着你呢。打从你出门,郎君就没挪动过地方,一直在这儿等着,可见是着急。少见三郎君如此。”
西风拍拍东山肩膀,一副好兄弟模样说道:“等着去,宋驸马诗集的秘密没了,下一个就该是六月宫宴。到时候,郎君成亲,
少不了你我的喜钱。”
六月宫宴,说的是秦叶蓁丧夫之后又上香一年,如今时日届满,今上特意于六月,寻了个黄道吉日,邀百官一道庆贺。
东山替他开门,“快进去快进去,别贫嘴了,都等你大半个时辰了,郎君脾气再好,也不容你在这上头胡闹。”
听罢,西风恭敬入门,转过雕花门罩,那崔敬目下一袭月白交领长衫,如青松,如翠竹,于火红斜阳下负手而立。
武将着青袍,竟有几丝飘逸俊秀之感。
不待崔敬问话,西风一字一句将适才的境况说了。本想崔敬如此急切,该有反应,却不想,那翠竹直挺挺立在那里,不动作。唯有和风搅动袍脚,更添一缕翩跹。
目下的崔敬,哪里还像是个武将,活像是即将乘风归去的青袍仙人。
西风心中发慌,“郎君?”
崔敬不答。
西风想找个人问问,左右寻觅,眼下屋内,除开他们二人之外,一个鬼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