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小娘子, 真是简单,果真不了解男人。
再听她问话,是否仅为了所谓的颜面,崔敬更是好笑。
他崔敬于他们夫妻而言,是个外人,是个别有用心的外人。自己的婚姻被人时时刻刻盯着,宋驸马焉能不害怕。这些,于崔敬无用之事,既然秦叶蓁不明白,那他一个外人,自然不用着急戳破。
崔敬提点一句,“当年,宋驸马虽有探花郎之名,在翰林院当差,却毫无根基,无所建树,算得上是个毫不起眼的存在,公主何不想想,因何先帝就看上这样一人呢?”
秦叶蓁老实:“先帝当年病重,越发糊涂,哪能以常理来看。”
“先帝病重,却不糊涂,如若不然,因何给四公主指婚何世子。何签这人家世不俗,有才有貌……”
“何签风流浪荡!”秦叶蓁不服气。
“男子风流些,那是……”崔敬尚且还沉浸在适才的争论当中,说起何签的风流,张口就是辩解。
秦叶蓁蓦地斜他一眼,略微转身,不再看向崔敬。
骤然消失的眸光,崔敬立即感受到了,已然到嘴边的辩解之言,蓦地顿住。一个何签而已,自己好容易才等来的好日子,没得平白因着这人丢掉。
然则,不能再为何签的风流辩解,那该说个什么呢。
刚才,说到何处了?
崔敬那乱了的阵脚,急急忙忙,越来越乱,竟一时找不到该出口的话。
这厢秦叶蓁见他低下头去喝茶,有几分逃避的味道,不悦道:“哼,我就知道,方嬷嬷的话是真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想当初,我与宋驸马不合多年,他也说不出这等男子风流本是应该的话。”
话落,崔敬险些被一口茶水噎死,咳嗽得腰背佝偻,委实窘迫。
秦叶蓁心中一突,后知后觉明了这话说得有些过,想要出言找补。可瞧不见崔敬的模样,不知该从何处描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