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带紫。更有那一张面皮,破了好几个口子,哪怕是上药遮掩,也可见血淋淋的口子,拖拉出去老长。
秦叶蓁的一腔怒火,微微颤动。
那孩子乖觉,想来是被人指点过,入到厅堂,从乳母怀中下来,先给福王见礼,而后直奔秦叶蓁。
啜泣道:“堂姑母,哥哥欺负我,你看他叫人给我打的。我疼啊!眼睛疼啊!”朝秦叶蓁撒娇,在她袖口蹭蹭,“姑母,我是不是要瞎了啊!我还没娶媳妇呢,我不能瞎了啊。姑母……”
呜呜哭泣,令秦叶蓁一时慈母心肠浮现。又一想到自己是来找茬寻儿子的,登时不知所措起来。
“姑母,姑母……”
蓦地,崔敬在她耳畔低声说话,“公主莫急,我出去使人查探查探。莫要担心,我跟前的小厮南风,最善谍报。现如今好好安抚这孩子,再问问福王可有见过小王爷。”
崔敬的话,令秦叶蓁心绪翻涌,末了都归于平静。
他口中的小厮西风,她知道。那是从小便跟着崔敬之人,崔敬手底下最为得力之人。委实感激,秦叶蓁一手拉着三哥儿,朝崔敬微微一笑。
这笑,好似三月春光,照耀山涧夏日芙蕖,又好似漫山紫藤,迎风送来暗香。崔敬的心,忽上忽下,仿若透过高高山岗,闻见几丝花香,听见几声蝉鸣。
秋阳之下的春风拂面,不外如是。
哪怕如此留恋,他依旧脚步不停,出门吩咐西风办差去了。
留下的秦叶蓁,关切问候三哥儿,“为何你一口咬定,是我儿子打你?”
“就是他就是他,我都瞧见他身旁的侍卫了,那个高高长长,整日一副冷脸的那个。”
说话间,福王已然将抓住的侍卫送来,秦叶蓁一瞧,还真是自家侍卫,气得面红耳赤,几分窘迫,不知该如何继续问责。
她想到此前报信小厮的言语,带上三份气势说道:“王叔也不问问,三哥儿因何挨打。”
安郡王哼哼唧唧,“哎呀,头次知道,打了人的,还能上门来吆喝的。”
福王恨他一眼,“闭嘴。”看向三哥儿,“你说,你莫不是做下坏事,惹了小王不开心。而今宋小王爷不见,你若不实话说,你姑母疑心到你父亲头上了!”
三哥儿挺招人喜欢一小儿,背地里也有几分淘气。老王爷如此说来,不过是为了早早解决此事,好找到小王爷。毕竟若是在他们府上耽误太久,今上问责起来,谁也脱不了干系。
三哥儿还不到五岁,哪知道这多,吓得圆滚滚的眼睛满是泪水,凄凄惨惨、断断续续哭道:“堂姑母,不是我阿爹,不是我阿爹,不干我们的事儿。前几日是我,是我说了……说了……”
一双眼睛,车轱辘似的转动,见无人帮衬自己,只能实话实说。
“说了哥哥没有阿爹,我说的是实话,可是哥哥生气了,嚷嚷着要找人打我。我没有告诉阿爹,也没有告诉阿娘,没人出门报复哥哥。哥哥不见了,不是我的事儿。姑母……姑母……”
秦叶蓁再也听不下去,“王叔,小侄有一事不解,我儿是我与驸马成亲之后,堂堂正正生下的儿子,怎生到三哥儿这里,我儿就成了没有阿爹的孩子!王叔府上,就是这么教养孩子的!”
安郡王老脸一红,臊得慌,世子连忙赔罪,倒是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