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入了蒙府, 四处寻找,任凭他如何叫喊,蒙毅都不曾出来相见。最后还是蒙骜出来见他,却只说了一句:“小毅昨日一早便出去了, 这一两年,是不会回来了”。
懿俟当即大惊,猛然看向蒙骜:“他去哪了?好端端的他为何要出去?”。
蒙骜皱眉:“他为何要出去, 难道你会不清楚吗?”。
懿俟当即怔住,犹如被人一棒朝着头上狠狠砸来。
蒙骜长长一叹:“我这个孙子,是最不让人省心的, 他啊, 心里藏了太多的事, 明明就像个惊弓之鸟一样,偏偏还那么要强……”顿了顿, 蒙骜话音臣了许多:“实话告诉你吧, 上次你才刚走, 小毅那孩子就吐血了, 好几天了, 都一直昏迷不醒, 如果不是恬儿极时回来,那孩子……恐怕早都去了……”。
“他!!!”懿俟惊愕,猛然往后崴了两步,那睁大了双眼的样子,死死盯着蒙骜,显然就是无法相信。
蒙骜长长一叹,忽而朝他深深作揖:“二王子,老臣求您了,放过毅儿那孩子吧……他的心思太重,他受不起你这样的逗弄,你与他再这样下去,你……你迟早会害死他的……”。
“蒙老将军……”懿俟睁大了眼,那双眼中,因为蒙骜的话,而瞬间浮上了巨大的哀恸:“我……我对小毅……从没都不曾逗弄过……我……我是真心的……”。
蒙骜狠狠闭眼:“即便你是真心的,可你的这份真心,却差点要了毅儿的命啊……”回想着那时蒙毅的昏迷不醒,众人全都束手无策,蒙骜一把年纪了,也忍不住眼眶发红:“二王子,求你高抬贵手吧,老臣真的不想在为大秦奉献一生之后,临到老了,却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啊……你的真心,蒙毅那孩子,真的……承受不起……”。
“我……我……”我什么?还要说些什么?
眼看着蒙骜那双眼愈发的湿润起来,懿俟顿时只觉得整个心里,像是千针锥扎一样,疼痛不已。
有过那样的非人经历,即便是一切重来,可是已经烙印在心里的恐惧,终究还是无法随着一切的重来,而彻底消失,蒙毅的心思……如何不重?
直到此刻,懿俟才知道,蒙毅他是狠辣的,可同时却又是脆弱的,他惧怕着那些曾经,努力地想要摆脱一切,就是因为如此,所以才会比别人,更容易地把自己困在那个牛角尖的壳里面,不是他不愿意出来,而是……没有人能带他出来……
扬起头,懿俟狠狠闭眼,他想起与蒙毅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白日里强悍如斯,可到了深夜却如同惊弓之鸟,皮相看起来冷冷冰冰如若冰山,可是心里却脆得如若瓷器,一碰就能碎成粉粒,虽然总是那从容冷静毫不在意的模样,可是这心里却比任何人都更加敏感……若不是……何故那颗珠子,他一戴变能戴了这么些年?
可是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你既然心中无我,我也不是那种死缠烂打之人,从今日以后,你我之间的情意,就有如此发!断发如断情,你我之间再无半点干系!
倘若你与蒙毅之间当真只是简单的不合则散,我也不说什么了,可是懿俟!你可知道,蒙毅如今身怀六甲,他自己一个人背负着这个秘密,连蒙恬都不敢相告!而你却不过眨眼就要另结新欢,你是怕你之前还没将他气死吗!
二王子,求你高抬贵手吧,老臣真的不想在为大秦奉献一生之后,临到老了,却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啊……你的真心,蒙毅那孩子真的……承受不起……
一字一句,如倒勾勾扯着心脏般的拉扯,直搅得懿俟生疼不已,连自己是如何离开了蒙府的都不知道。
只知道蒙骜说过,蒙毅是最不让人省心的,说他心里藏了太多的事,明明就像个惊弓之鸟一样,偏偏还那么要强……说上次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