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知道你们两的事”。

“老师……”扶苏有些头痛。

子非混不在意,只是朗声一笑,将手里拿着的一小坛酒扔给扶苏:“难得龙儿今夜睡得早,你便陪我喝上两杯”。

知道子非爱酒,可这些年来,却为了龙儿已经收敛了许多,扶苏听话将酒坛揭封之后,便与子非坐在这里看着美景喝起酒来,只是扶苏并不知道,子非像是早有准备一般,趁着扶苏分心的时候,居然取偷看蒙恬写给扶苏的帛卷,上面洋洋洒洒的一席话,看起来像都只是公事上头的询问与交代,可是仔细一看,子非便发现了,这里头可是深深地藏着一份相思意……

这两人……

子非摇头笑笑,又不动神色地将帛卷给放了回去。

有些人,当真是天生一对得上天眷顾,可有些人虽是天生一对却不得上天眷顾……

不知是想起什么,子非再次仰头喝酒的时候,那紧闭的眼角,睫毛竟是不由自主的簌簌抖动……

两日后,淫雨霏霏。

扶苏穿着便衣,身边只带了茫也一人,来到这丹阳著名的墨水湖岸边上。

这里曾是楚国王室游玩之地,如今落入大秦之手,便成了扶苏一人之地,虽是景象盛美却因四周无人而缺少生气。

因为下着小雨淋淋,岸边上,扶苏撑伞而立,他身子高挑背影挺拔,一袭的白衣依立在岸边,满是道不尽的风光霁月,柳树垂阴,枝丫青葱似一副墨卷上装点了边角的画面,清丽美极。

茫也站在扶苏身侧,看着前头的水面被这雨珠打得涟漪层层,不由得有些担心:“公子,气候寒冷,您可得当心身子才是”。

“放心吧,我知道的”。

扶苏应着,小片刻了,他忽而又说:“既然来了,阁下何不现身?”。

茫也顿时浑身一紧。

不等茫也反应,柳树之上竟是有人突然飞扑而下,提着剑就要朝扶苏劈来,茫也大惊,瞬间拔出腰上的佩剑,就要朝那人反击回去,却不曾想对付竟然只是一个翻身踢腿,就将茫也给重重砸了出去!

扶苏侧眼一看,并不动作。

那人手腕翻转,手中长剑一旋,便要朝扶苏咽喉脖颈上头逼去!

“公子!!!”茫也仰头一看,顿时吓得睚眦欲裂。

扶苏却丝毫不动,一双眼只盯着那朝自己挥剑的人。

眼看着那剑锋即将划破扶苏的咽喉,却忽而在即将碰触到扶苏肌肤的时候险险地停了下来。茫也那骤然紧收的心瞬间才松了几分。

扶苏却不为所动,他只是睁大了眼,将眼前这人上上下下来回看了几遍,而后才赞叹道:“不愧是项燕之孙,这般身手果真非凡”。

项燕之孙除了已故的刘猷,便只剩下一个项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