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对不起枝意,我是混蛋,人渣,我已经跟她分手了。”

“求求你。”

听着他泣不成声的告饶声,秦樾内心毫无波动,眼皮耷拉着,居高临下地将视线落在他脸上。

就这?样的货色,怎么敢,怎么配?

单靠一张讨女人喜欢的脸吗?

前有?他妹妹对他死心塌地,喜欢多年,后有?……

想到?这?儿,秦樾腿上的力道渐渐加重,眸中戾气差点儿将整个人淹没,面色愈发?阴沉,“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李砚行躺在地上,汗水一滴一滴往地上滚落,脸色惨白,像是害怕秦樾出尔反尔,几乎没有?犹豫就连连点头。

一个小时后,秦樾从屋内出来,等候在一旁的徐进泽连忙迎上去,及时递上擦手的湿毛巾,余光瞥见什么,瞳孔猛缩,“秦总,你受伤了?”

闻言,秦樾下意识地垂眸看了一眼靠近虎口处的那一道长长血痕,脑海中却不禁浮现出昏暗的杂物间里她咬上来的画面,那时留下的齿印早就痊愈,连个疤都没存住。

想到?这?儿,秦樾唇边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眼底的韫色却越来越浓。

徐进泽看得胆战心惊,死死埋着脑袋,不敢再多嘴。

两人在门口站了许久,气氛沉闷得可怕,直到?秦樾再次开?口打破寂静,“痕迹都抹去了?”

闻言,徐进泽先是一愣,然后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当?即点头。

他要是连这?点儿眼力见和手段都没有?,也就白在秦总身边待那么多年了。

“把手续办好,送得越远越好,这?辈子我都不想再看到?他。”

“是。”

秦家和李家几十年的交情,就这?么走到?了尽头,而且依照秦总的性子,李家以后在京市的日子绝对不好过。

只是,秦总交代了那么多,却从未提及宋小姐半句。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又?会怎么做?

这?事一出,一切还能照旧吗?

*

夏天的天总是黑得比较慢,宋时溪睡了个懒觉起来,天还是亮的,放在冰箱里给?秦樾留的冰糖水,里面放的花生和山楂粒也早就泡软了,她尝了一口,口感已经没了最开?始的爽利。

“怎么还没回?来?”

宋时溪坐在高脚凳上,双腿交叠一晃一晃,上面的红印还没完全消散,显得有?些暧昧。

她勉强吃了两口就放下了勺子,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左思右想后还是给?秦樾的公?司打了个电话,谁知道问了两句才知道秦樾今天根本就没有?回?公?司。

那他干什么去了?

宋时溪蹙起眉头,倒是没有?怀疑其他的,毕竟秦樾对她的心,她早就明?了,只是有?些心疼他这?出差回?来第一天,就这?么忙,也不知道被徐进泽拉去哪儿工作?,或者是应酬了。

“赚钱真不容易。”

她幽幽叹了口气,想到?这?儿,眸光一闪,跑进卧室里在梳妆台翻翻找找,在抽屉里翻出一个小记事本,找到张素兰给她的电话拨打了过去。

电话很快被接通。

“喂,哪位?”

对方说的是粤语,但好在是很简单,很基础的,宋时溪听懂了,连忙道:“你好,请问是余婉小姐吗?我是宋时溪。”

刚说完,对面就立马切换了普通话,惊喜道:“宋小姐,你到?深市了?”

“对,我到?了。”宋时溪没有详细说自己什么时候到?的,含糊的一语带过后,就问道:“我想问一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赛前见个面沟通一下,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这几天都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