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峤站直笑了一下，伸手揉弄着姜惜乔的头发，“走了，等我回来。”

“拜拜。”姜惜乔打开门，挥手目送他。

看着电梯屏幕字数到-1，姜惜乔关上门。

换了衣服，带好帽子围巾，也出门。

开车来到花满集，花店门还开着，姜惜乔推门进去，清脆的铃铛声在头顶响起，女孩正在忙，抬头见是姜惜乔，笑着说：“你来啦，郁金香给你包好了。”

姜惜乔昨天在手机上订的粉色郁金香，奶奶还在世的时候最喜欢粉色郁金香了。

“多谢，”姜惜乔接过女孩递来的花，“花店今天还开着，你不回家过年吗？”

女孩耸肩，不在意的说道：“我父母都不在了，一个人过年也没意思，不如开花店，有些人喜欢过年的时候买束鲜花，我还开着，他们也许就有地方买花了。”

“抱歉。”

“没事，这么多年也习惯啦，哎姐姐，还没问你叫什么呢。”

“姜惜乔。”

“惜乔，你父母应该很相爱吧。”女孩笑了笑，“我叫沈繁芜。”

“祈尔繁芜胜常春？”

姜惜乔没管前半句，任谁听到她父母的姓，看到她的名字都会觉得她父母相爱。

听到女孩的名字，脑海里蹦出这句诗。

沈繁芜有些惊喜，“姐姐知道？”

“是。”姜惜乔笑了笑，“新年快乐，希望你如同你名字一样，祝愿你未来的生活如繁茂的春天般生机盎然。”

“谢谢姐姐，也祝姐姐新年快乐，生活美满。”

沈繁芜送姜惜乔离开。

姜惜乔开车去了壹山公墓，墓地的工作人员给开了门，姜惜乔拿着给奶奶的花，还有奶奶爱吃的苏州糕点步行到奶奶墓地那儿。

郁金花朵上沁着水，姜惜乔把花放到墓碑前，将糕点拿出，一一摆放到墓碑前。

又拿出毛巾，给奶奶的墓碑擦了擦，随意将毛巾丢在地上当做垫子，一屁股坐上，跟奶奶聊天。

“奶奶，我来看你啦，还带了你最喜欢的郁金香，苏州糕点，还有你爱喝的酒。”

“不过酒这种东西要少喝点，我给你带的有点多，但不是让你一次性喝完的哦。”

“奶奶，我和他复合了。”姜惜乔笑了笑，“过了这么多年，我还是最喜欢他了，今天是除夕，他让我去他家过年，我没去，想来这里陪奶奶说些话。好吧，其实我是有点不好意思去。”

“乔医生姜律师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我不想接，也不想去和他们过面和心不和的年，多没意思啊，还不如陪奶奶说说话，聊聊天。”

……

絮絮叨叨说了一个多小时，姜惜乔走的时候腿都坐麻了。

“奶奶，下次来看你啦。”姜惜乔弯了弯眉眼。

出墓地的时候跟工作人员打了招呼说了新年快乐。

手机里岑峤一直发着骚扰信息，平均十分钟三条，姜惜乔随意看了几眼，不想再看。

唠唠叨叨的报备，问着她现在在做什么，控诉她不回他信息。

不回他什么原因他不知道吗？发了一大串有的没的，她都不知道回什么好。

刚坐上车，闻侃打了电话。

“喂，什么事？”开了免提，姜惜乔系好安全带。

那么的动静窸窸窣窣的，还伴随着闻母的声音，没太听清，不知道闻母在说什么。

“我妈让你来干妈家过年。”

“不去，我要回老宅守岁，奶奶的传统，奶奶虽然不在了，我要延续下去的。”

“那正好吃完年夜饭，我送你回去呗，正好陪你一起。”闻侃翘着二郎腿吃着葡萄，只是旁边的小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