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沈既明点开联系人,输了闻侃的名,复制粘贴发给岑峤,“发你了啊!”

“谢了,改天喝酒。”岑峤挂了电话,点了几下,打了过去。

铃声响了几秒,闻侃的声音从手机那边传来,“喂,你好,哪位?”

“是我,岑峤。”岑峤站起来,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车流。

“哦,岑峤啊,有事吗?”

“姜惜乔出国那几年你也一直在吗?”

“嗯。”

“我今天去她家看她在吃阿普唑仑和奥沙西泮片,我上网查了一下,这两是治疗抑郁和焦虑的,她是不是……”

“她跟你说了?”

“没有,她说是抗生素。”

“你们俩也是够了,虐谁呢?”闻侃冷哼,“姜惜乔这几年在国外过得不太好,经常失眠,焦虑,后来我陪她去医院查了,说来也可笑,自己就是学心理的,自己有中度焦虑症,中度抑郁症。”

“她当年……”

“如果没有那件事,她当年不会跟你分手,你们的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闻侃淡声笑了几下。

“所以当年发生了什么?”

“这事我也不好跟你说,我知道这件事也是意外知道的,其他的也该由乔乔告诉你。

乔乔有个铁盒,里面装的东西你应该挺感兴趣的,她当年出国的时候从国内搬去的,回国的时候,除了必要的东西,什么都没带,唯独那个铁盒。

岑峤,她这六年……太苦了。”

“我知道。”岑峤垂着眼睑,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头。

“虽然对你也不太公平,但谁让我是乔乔朋友,无条件偏袒她。”

“这些年,谢谢你了。”

“等你把乔乔追回来再跟我说这句话吧,还有事吗?没事挂了,小爷我忙着呢。”闻侃吊儿郎当的说道。

“没事,今天谢谢你了。”

“不客气,回头结婚的时候给我份子钱免了就成。”

“行,你跟乔乔说。”

“给你怂的。”闻侃笑了笑,打过招呼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岑峤推开阳台的门,走了出去。

姜惜乔房间的灯关着,不知道睡着没。

手撑在阳台扶手上,岑峤长舒了口气。

想起昨天温女士跟他说的话。岑峤笑了一下,他妈还真是了解他。

昨天他住家里,温龄拉着他搁茶室里一坐,泡起茶跟他谈人生。

“听欢欢说她回来了?”温龄温温柔柔的,笑着看着他。

他从小就怕温龄这么笑着看着他,一笑准没好事,一笑准要坑他。

“嗯。”岑峤喝着茶,轻描淡写的应了声。

“那你怎么想的?”

“我能怎么想?人嫌弃我,我能怎么办?”

“你这孩子,妈妈教你这么多年白交了,女孩家的嘴硬心软。”

“我知道。”

“你知道你还这样说?喜欢人家就去追,别等着后悔就晚了。”

岑峤没应声,温龄又道:“儿子,我知道当年你也有委屈,可谈恋爱的,要是论谁委屈谁得利,谁都不是赢家。

你啊,做事通透,但有时一根筋,只认理,我和你爸爸也没像你这样,你说说你像谁呢?”

岑峤哼了一声,“您有时候也只认理啊,说到底还是像您。”

“像我不好吗?你这点演绎天赋还不是随了我了?随你爸你在圈里都混不下去。”

“好了,该说的妈妈都跟你说了,剩下的该你自己去想。”

思绪拉回,岑峤垂着眼睑低笑了声:“姜惜乔,真拿你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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