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乐奶奶醒了，想见姜惜乔。

姜惜乔换好衣服，进了重症监护室。

“奶奶。”姜惜乔的声音有些哑，一夜没睡，黑眼圈也极重，眼尾猩红。

“乔乔，别哭。”乐奶奶抬着枯槁的手，用力扯出一抹笑，“奶奶只是有些累了。”

姜惜乔握住乐奶奶的手，哭着说：“奶奶，您说好要陪我的，不能说话不算话。”

“傻孩子，人总有那一刻，奶奶只希望我们的小乔乔未来平平安安的，幸福美满的活下去。”

“不行，奶奶，不行。”姜惜乔哭着，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乔乔，喜欢就去做，不要因为父母的事影响自己的判断，不是每个人都是你父母，我们乔乔这么优秀，不会因为你父母而不喜欢你，如果有，一定是不够喜欢不够爱，懂了吗？”

“懂，我懂，奶奶，您一定要平平安安的，您平安，我就去把人追回来，把孙女婿带回来好不好？您一定要好好的。”

乐奶奶笑了笑，“我要去见你爷爷了，乔乔，不要难过。”

刺耳的心电图声音响彻整个重症监护室，医生和护士蜂拥而入，姜惜乔被护士请了出去，跌坐在地上。

没多久，医生摇头，出来宣布抢救无效。

姜惜乔只觉得天旋地转，耳鸣声，脚步声，说话声混在一起，闭上了眼睛。

……

再次醒来是两个小时后，一身黑衣的闻侃守在姜惜乔身边。

“你醒了？”闻侃起身问道。

姜惜乔撑着手，凌晨的画面在脑海里回旋，抬头看向闻侃：“我奶奶呢？”

静了半晌，闻侃嗫嚅着着说道：“乔乔，节哀顺变。”

“你骗我！”姜惜乔蹙眉吼道。

“你知道的，我不会拿这种事骗你。”

是了，闻侃虽然看着不靠谱，但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姜惜乔掀开被子，赤脚走在地上，“在哪？带我过去！”

……

半个小时后，A市殡仪馆

姜惜乔和闻侃到达殡仪馆。

乔家的人也来了，除了在英国的小姨乔黎，舅舅乔鸣已经在殡仪馆外面了。

“乔乔，没事吧。”

姜惜乔摇了摇头，“我没事的，舅舅。”

“乔乔，你还有我们。”乔鸣拍着姜惜乔的后背，安慰道。

“好，那我先进去了。”

姜惜乔一走，乔鸣拦住跟在她身后的闻侃，“闻侃，看着她点，辛苦你了。”

“舅舅放心，乔乔就跟我亲妹一样，我肯定看好她。”

乐奶奶以前是大学教授，来吊唁的人有她以前的学生。

殡仪馆正厅放着乐奶奶生前的照片，那是奶奶最喜欢的照片。

姜承砚和乔烟并排站着，对前来吊唁的人表示感谢。

姜惜乔站在门口，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乔乔，这里。”乔烟招呼姜惜乔过去。

姜惜乔垂着眼睑，走了过去。

第二天下午，殡仪馆外

姜惜乔的车被闻侃开回来停在殡仪馆附近。

姜惜乔去车上后座简单阖眼休息。

“砚哥，这葬礼什么时候结束啊？人家想你了。”

听这声，是女秘书的。

姜惜乔一向浅眠，更何况她现在只是闭目养神。

姜惜乔坐在后座，冷眼看着车旁边的女秘书。

女秘书整个人趴在姜承砚身上，前胸贴着姜承砚，紧紧抱着姜承砚。

姜承砚的手不安分的动着，垂眸看着送到嘴边的烈焰红唇，“明天就结束了，明天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