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岑峤侧头看着姜惜乔。
姜惜乔很轻的摇了下头,手抠着安全带。
岑峤看向车窗,透过姜惜乔擦了的地方看见那个公寓,挑着眉梢,“那个公寓吗?没住了,卖了。”
姜惜乔眼睫轻颤,手下意识抓紧安全带,心头一酸,声音也有些抖,“这样啊。”
出了奶奶家,唯一一个可以算的上是家的地方也被她亲手葬送了。
姜惜乔脑子里一片空白,有些卡顿,木讷的盯着前面。
她以为她只是不想住了,没想到把它卖了。
也是,都分手了,和前女友住过的地方要是她她也卖了。
岑峤观察着姜惜乔的表情,下意识觉得不对劲,“骗你的,没卖呢,那公寓被狗仔蹲过之后没敢住。”
红灯闪过,绿灯浮现,岑峤启动了车子。
姜惜乔“啊”了一声,看着岑峤的侧颜,潮湿的心情里出现太阳,暖暖的,有一颗种子在缓慢发芽。
姜惜乔扬扬眉,侧头看着窗外,车子驶入校园,姜惜乔跟着音乐轻哼着歌。
“当你的眼睛,眯着笑,当你喝可乐,当你吵,我想对你好……”
岑峤听着姜惜乔的声音,口罩挡住的嘴角那点很淡的弧度随着歌声,一点点放大。
车子停在心理系楼下,姜惜乔松了安全带,偏头看着岑峤,“注意安全,小心被拍,我的车说它不想上热搜。”
岑峤听这话的神情有些松动,还以为说什么关心的话呢,合着想多了。
靠在椅背上,手肘搭在车门上,修长的手指抵着头,懒洋洋的摆手应声,“知道了,上去吧,尽量不让你的车上热搜。”
姜惜乔撇了撇嘴,拎着包开门下车。
等人走上去,岑峤敛了笑意,拨了号码,“让你打听的人呢?”
“啪嗒”,点火机燃着火,手机被放在阳台扶手上,纪鹤眠叼着烟漫不经心的低头凑近火苗。
“打听到了,白栖淮,白家白启华私生子,从小养在巴黎,十六岁那年回国,在A大附中读书,18岁妈妈生病,回巴黎照顾妈妈,半年之后妈妈去世,今年上半年回国,正式回归白家。
白家大少爷白翎羽和大小姐白翎菱挺看不惯他的,没少使袢子。这小子经历不少啊,你让我查他做什么?”
“人不行?”岑峤骨节分明的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方向盘。
“不了解啊,我得到的消息是从白翎羽那儿听的,他能说什么好话?不过我倒是见过他一次,在宴会上,办事比白翎羽那小子靠谱不少,行为举止什么的和白老爷子挺像的,白老爷子好像挺喜欢这个孙子的,带着参加不少宴会。”
岑峤蹙眉问道:“那你第一眼感觉呢?”
“我感觉啊,我感觉白翎羽和白翎菱玩不过他,这小子估摸着挺阴的,那俩二货不是他对手,白家迟早到他手上。”
“私生子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白栖淮他妈是白启华初恋,一块出国留学,两人快毕业的时候,白启华突然消失,回国跟李家小姐结婚,有了白翎羽。白栖淮他妈那段时间发现自己怀孕了,就把白栖淮生了下来。白栖淮和白翎羽就差了一个月。
不过白家老爷子虽然不喜欢白栖淮他妈,但对白栖淮挺满意的,对外说白栖淮是白启华初恋瞒着生的孩子,是婚前生子,也就没人敢说什么私生子的话。”
“你打听这么清楚做什么?你可欠我一顿饭啊!”一根烟,没抽多少,话说了不少,猩红的光点快燃到纪鹤眠指节,掐了烟丢进烟缸,拿起手机回了房间。
“少不了你的,地方你挑,时间我挑,谢了就这样。”说完,岑峤挂了电话,捏了捏眉心。
岑欢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