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抬眼看向男人西装裤上沾着的几根棕色长发,乔烟是利落的黑色短发。

喔,看来这两人的感情也不怎么样啊。

张渊墨看着姜惜乔毫不在意的神情,眉头微蹙,“你妈妈进手术室了,你怎么这副样子?”

姜惜乔只觉得好笑,这人怎么有脸问她怎么毫不在意,上下扫视张渊墨一眼,嗤笑一声:“拜你们所赐,我对乔律、姜画家只有恨,能来医院签字也只是因为她是我姥姥的女儿,我姥姥肯定希望我来签这个字,否则我就不是来签字的了。”

话音未落,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姜承砚穿着沾满油彩的 T恤,袖口还沾着半抹钴蓝,女秘书亦步亦趋跟在身后,手里拎着他的西装外套。

“情况怎么样?”他扫过张渊墨领口的唇印,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下。

“不清楚。”姜惜乔看向他身后的女秘书,年纪瞧着不大,典型的江南美女,应该是刚出校园,刚入社会,这么快就像抄捷径。

女秘书怯生生往姜承砚身后缩了缩,故意露出手腕上那条和乔烟同款的铂金手链。

“姜先生担心乔律师,特意推了下午的画展……”

“闭嘴。”姜承砚冷声打断,目光落在姜惜乔手里的白色血包上,他认得那个包,是乔烟的,在家里看到过。

姜惜乔伸手把包丢给姜承砚。

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摘着口罩走出来,张渊墨和姜承砚同时围上去。

“谁是乔烟家属?”医生问。

“我是。”姜承砚出声,张渊墨悻悻而退,在旁边搓了搓手。

“病人颅内出血已经控制住,但还在昏迷,能不能醒过来要看今晚的情况。”主刀医生说完就回了手术室。

听完这句,姜惜乔也起身,不打算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