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皇上有多厌恶岑昂禹,即便罚岑昂禹流放,也要在路上折磨岑昂禹。

幸好她孩子没被那群人看管,张淑惠又给官吏塞钱,让他们照顾一下孟菀君。

徐氏见状眼红想上前讨好,岑均景赶紧拉住徐氏,示意徐氏低调别折腾。

徐氏看岑均景好似有办法逃脱,静下心没再折腾。

*

吴芹卿在禁军出现时,察觉不对劲,孟时惜因为名义上是岑昂禹的妻子,没法跑,她却可以趁人不注意偷溜。

“这段时间你去哪了?还知道回来。”周羿铎满脸宠溺。

“明知故问。”娴华锦庄招人,周羿铎一定会知道她就在旭城。

吴芹卿大大咧咧夺走周羿铎的茶喝。

“皇上下令将敬国公斩首,其他人流放,这下你不用花心思对付岑昂禹了,皇帝没了岑昂禹帮衬,想来更好对付。”

“不对劲。”周羿铎蹙眉,“岑昂禹不是坐以待毙之人,这其中一定有诈。”

吴芹卿挤着周羿铎坐下,“倘若有诈,那抄家必定是做做样子,岑昂禹书房里的东西兴许没被禁军动过,咱们晚上去瞧瞧,万一能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

“嗯。”

夜半三更,周羿铎和吴芹卿摸黑潜入书房,在屋里四处搜寻,没看到对他们有用的东西。

“这有密室。”

“进去看看。”

吴芹卿满怀期待走进密室,结果看到里面供奉的牌位一阵失望。

“我还以为密室里有机密的东西,没想到……”吴芹卿不死心再搜寻一遍,依旧没有找到有用的东西。

吴芹卿扭头见周羿铎专注盯牌位上的一幅画看,轻拍了一下周羿铎。

“看什么那么入神?”吴芹卿凑近一看,画中是一个少年郎和尚。

周羿铎心情沉重地把画卷起来,拿在手里要带走,看一眼牌位上的字。

“回府。”

“嗯。”

周羿铎回屋点燃烛火,将画展开,看了许久,确定是故人后红着眼眸哀叹一声。

“怎么了?你认识他?”

吴芹卿好奇的打量画,“和岑昂禹有几分像,我记得牌位上写的字,他是岑昂禹的弟弟岑佑安,可我从未听说岑昂禹有个弟弟。”

“我知道岑昂禹有个亲弟弟,葬在建国寺后山无字碑下,可我没有想到他竟是断尘。”

吴芹卿吃惊:“断尘就是你脱险后,这些年一直在找的挚友?”

“嗯,我以为断尘不肯见我,没想到他早就已经死了,出家之人不谈过往,断尘的身世又被人刻意抹去,大家都以为他是孤儿。”

周羿铎现在很后悔将安王埋葬在岑佑安身边,打扰岑佑安安息。

吴芹卿见周羿铎难过,搂住周羿铎肩膀,“别自责,你也不知道,相信断尘不会怪你。”

此时,牢房里。

岑辉明大骂对面的释心。

“你说你离开了,不再管朝中之事,留那账本做什么?当初你要是把真的账本给我烧毁,今个我们会走投无路吗?”

岑辉明气得半死,恨不得掐死释心。

释心无奈解释:“我也没办法,虽然卢大人帮我逃离愚王的掌控,但愚王老不死,势力反而日益强盛,我怕愚王找到我,我只能留一手,要死一起死。”

“呸,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个蠢货,光靠账本哪能弄死愚王?”

虽然愚王贪污最多,但人家是皇亲国戚,只要不起兵造反,愚王必定能逃过。

岑辉明心底郁闷,同时痛恨岑昂禹,他不过是让他的私生子回家,至于下死手嘛?

想到他要死了,忍不住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