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去岭江?您的伤没好,能不去吗?”
孟时惜望进清琴担心的眼眸里,轻轻叹口气,书里岭江是洪涝的重灾区,稍有不慎,会死人的。
“清琴你留在府里吧,慎之会武功,他跟着我去岭江。”
“不行!我也要跟您一块,您有伤在身,慎之是男子,根本没办法贴身照顾您,您不让我去,我我……我就绝食自尽。”
孟时惜无奈眨眼,“去可以,但你一定要待在我身边,不许擅自去水边。”
“害,我去水边做甚?”清琴笑了笑,“我去收拾东西。”
*
“夫人,大公子借您的名义去瞧孟时惜了。”
“什么!那个贱人!”孟菀君气得拍桌。
落叶偷瞟孟菀君神情,拿出一封信递给孟菀君。
“恩国公夫人叫人送来信,让您早日为自己打算。”
孟菀君心里咯噔一下,迅速拆开信件,看完后,她不可思议道,“皇上不许岑均景参加科考?怎么会这样?”
岑均景不科考,将来如何做宰相?
看着孟菀君深受打击的模样,落叶出声安慰她。
“您别伤心,大公子这样已经算好了,二公子他被皇上贬官到岭江修缮堤坝,修好了才能回京呢,奴婢方才看到拙元院的下人也在收拾行囊,估计孟时惜也会跟着二公子去岭江。”
岭江?
前世岭江发生洪涝,死了几万人,孟菀君突然放声大笑,看来岑昂禹和孟时惜要死在岭江了。
第52章 “施粥”的疯女人
天刚亮,小厮动作麻利地抬一箱又一箱的行囊搬运到马车上。
冯吟站在门口,将忙碌的下人尽收眼底,红着眼眸扭头望岑昂禹。
“阿禹,路上千万要小心。”冯吟不舍地抬手整理岑昂禹衣襟,“本来想让你亲自护送婉婉的灵柩,谁曾想遭遇贬官。”
“母亲请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人护送婉婉妹妹回乡安葬,此次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回家,母亲您照顾好自己。”
冯吟轻拍岑昂禹胸脯,“我这么大的人了,需要你瞎操心?与其关心我,不如多关心时惜,昨夜我看了她,伤那么重,你竟也叫她随你去岭江。”
话音刚落,孟时惜坐在轮椅上出现在门口,清琴在身后小心地推轮椅。
岑昂禹看一下孟时惜,随即收回视线语气淡淡道,“我会照顾好她,母亲不必忧心。”
若是真为孟时惜着想,就不该带她去岭江那种穷乡僻壤的地方,冯吟瞪岑昂禹一眼,转身拉着孟时惜叮嘱几句才叫人抬孟时惜进马车。
孟时惜惊愕地瞧马车里的布置,铺着厚厚的被子,一看就是为了照顾她这个伤者,马车一路行驶平缓,没有颠簸到她的伤口。
“小姐,从昨儿到今早,我都没有听到人在背后嚼舌根耶,之前大公子鲁莽跑到咱们拙元院,那事都传到主母耳里,这回却没有。”
清琴继续笑容满面道,“我看主母对您的态度比以前好多了,该不会是姑爷在主母面前帮您说了些好话?”
孟时惜躺在车厢上,眼睛越过车窗帘,意外与骑马的岑昂禹对视上,心弦猛地漏跳半拍。
她回过神时,岑昂禹已经移开视线。
“清琴,把窗关上吧,我怕风。”
“哦,好。”
一路走走停停,给孟时惜充足的休息时间,每天给孟时惜诊平安脉的大夫有时不是曾大夫,她一问大夫才知道随行的医者有二十人。
孟时惜不由得吃惊,等她能下马车活动一下筋骨时,这才发现跟在马车身后的侍卫有上百人,再看有些马车载的是草药。
大灾之后,必有大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