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序又道,“还有一事,狱卒在岑均景的示意下对夫人用刑了,这是认罪书。”
岑昂禹接过认罪书,一目十行。
是时候收网了,蓦然想起好友,不由得叹气。
“再暗查赤尤的来历。”
奇序愣住,“大人怀疑他生平作假?”
见岑昂禹沉默不语,奇序领命离开,院中仅剩岑昂禹伫立,少顷,岑昂禹喃喃自语道,“但愿是我想多了。”
翌日清晨阳光明媚,宜扫污秽,清身正气。
岑均景手拿折扇敲了一下日历,急不可耐询问敬国公:“父亲,昨个的奏折……”
“我儿放心,朝中不少官员与我一同联名参岑昂禹,进展极为顺利,可见岑昂禹在朝堂中很不得人心。”
岑辉明慈爱地帮岑均景理一下衣襟,“好好读书,有为父在,将来朝堂上会有你一席之地。”
岑均景颔首,亲自送岑辉明上朝。
岑昂禹看他们父子情深,嘴角勾起讥讽,左手持着笏板,昂首阔步进宫。
*
大殿里。
刑部尚书与敬国公对视一下,随即站出来道,“禀皇上,大理寺卿治家不严,纵容发妻谋害他人性命,这样的人如何能继续任职大理寺卿?”
张太傅应和道,“对啊,可怜卢姑娘在如花似玉的年纪就香消玉碎,她父亲与老臣还是旧识,老臣依稀记得在翰林院共事的日子,可惜卢大人命薄,走得早。”
“卢大人在世时两袖清风,为国为民鞠躬尽瘁,在其位谋其职,是我等的榜样。”
“我都怀疑卢大人之所以走得早,是因为忙于公事,太过劳累,卢大人真是个大好官呐!”……
岑辉明心虚地眨了眨眼,卢大人贪污的银两比他还多,要不是他烧毁账本,早被岑昂禹那厮抓到证据抄家了。
他们夸得过头了,而且偏离了主题,岑辉明咳了咳,跪在中央。
“皇上,卢大人仅留下卢婉婉一个独女,如今人没了,请皇上为卢婉婉主持公道,莫要寒了天下读书人的心。”
许嘉慎见他们言之凿凿,“可是有证据了?呈上来。”
岑辉明挥手示意人去取证据,得意地瞟岑昂禹,他就等岑昂禹当众休妻撇清关系,他再参岑昂禹薄情寡义,不配为人夫、为人臣。
众人等了许久不见证据呈上来,纷纷疑惑瞧岑辉明,咋和说好的计划不一样?
岑辉明有点慌,看到岑昂禹有恃无恐的样子更加慌张。
什么情况?人呢?
岑昂禹冷眼等他们一唱一和说完,他们都熄声了,岑昂禹轻蔑一笑,“呈上来!”
许嘉慎早已等得不耐烦,对岑辉明等人口中塑造的卢大人好感减几分,低头看于狮的供词和岑均景所写认罪书,脸色变黑。
“于狮本是敬国公心腹,现在为岑均景办事,受岑均景之命在茶水中下断肠毒,致使卢婉婉受尽苦楚,肝肠寸断而亡,又嫁祸给孟时惜,岑均景伪造认罪书,用刑罚逼迫孟时惜签字画押。”
岑昂禹笑里藏刀望向岑辉明,“敬国公,下官说的可对?皇上,狱卒就在殿外候着,至于孟时惜是否被屈打成招,皇上可派医女验证。”
岑辉明如鲠在喉,眼睁睁看皇上召见狱卒,怎么会这样?于狮和狱卒都是他培养多年的人啊。
狱卒缩着脖子交代岑均景命他如何行事,约莫半个时辰,医女证实了孟时惜的确被严刑拷打,伤势极重。
“敬国公!你教的好儿子!”许嘉慎怒的将奏折甩给岑辉明,“朕不明白昂禹哪里不如你那个宝贝儿子?无凭无证,你竟联合百官污蔑昂禹。”
那奏折上哪有百官,皇上也爱夸大其词,岑辉明心里腹诽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