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时惜坐立不安,“婆母,您和夫君商议吧,我吃饱了,有些累,先回屋了。”
她刚踏出门槛,岑昂禹道,“阿娘,孩儿有事,您先吃饭吧。”
冯吟看岑昂禹离去的方向,显然是去找孟时惜。
经过孩子们打岔,冯吟心中的气没了。
“步嬷嬷,布菜吧。”
此时,孟时惜余光看到岑昂禹走在后面,抬脚拐到假山处,让岑昂禹那疯子先走。
不料岑昂禹拽住她的手,孟时惜惊呼,登时被岑昂禹捂嘴,孟时惜立马又踢又蹬。
两人不经意间走到假山深处。
“孟时惜,你似乎不想徐氏入府为妾?为什么?因为张均景?”
“你管我!”
孟时惜不耐烦地拉好露出肩头的外衣,仰头看到岑昂禹神情有点疯批之色,她立刻软和态度。
想了一个借口搪塞岑昂禹。
“我是女人呐,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那我阿娘受的委屈又算什么?”岑昂禹气势凌人地向前一步。
孟时惜欲说还休,她不想得罪张均景,她要活下去,有何错?
少顷,孟时惜抬眼望眼睛没有从她身上离开一刻的岑昂禹。
“你娘的确受了委屈,你为你娘出气,无可厚非,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你想徐氏入府做妾,随你。”
孟时惜提步作势离开,岑昂禹又拽她回来。
“我是你夫君,阿娘是你婆母,你不帮阿娘出气就罢了,反倒向着外人,还想做甩手掌柜,坐一旁吃瓜子,看我们唱戏吗?”
孟时惜脱口而出,“你才不是我夫君,我夫君是红杏啊。”
岑昂禹愣住,随即气笑,又抬脚靠近孟时惜,眼底涌动不明的情绪。
孟时惜直觉感到不妙,果然听到岑昂禹下一秒道。
“强词夺理,你就是不敢得罪张均景,怕他将来官拜宰相,然后宰了你!你就这么断定我会死?”
孟时惜心底经历一场惊涛骇浪,回顾遇上的人和事,推测她和孟菀君说的话传入岑昂禹耳里。
岑昂禹生疑,撬开孟菀君的嘴,并且从孟菀君嘴里知道剧情。
现在岑昂禹故意试探她是否如孟菀君一样知道未来的事。
但岑昂禹就是想破脑子都猜不到她穿书。
孟时惜忍不住笑了,整个人放松下来。
动魄惊心的气氛一下子变了味道。
孟时惜抬手在岑昂禹胸口打转。
“张均景将来能不能官拜宰相,还有你是否英年早逝,我猜不准,但我确定你吃醋了!”
孟时惜娇嗔地瞪一眼岑昂禹。
“哎呦,别生气嘛~我承认未出嫁前,我对张均景有一丝丝心动,毕竟那时他是我未婚夫君,谁知道后来换亲了,当时,我确实不想嫁给你。”
孟时惜叹气。
“再后来,我自尽,在鬼门关上走一遭,发现活着挺好的,也就放下了张均景,我知道你一直对这桩婚姻不满,我愿意与你和离。”
“你写的和离书,我早就看到。”
岑昂禹从衣襟里掏出和离书。
“但我岑昂禹此生只娶一妻,你别想和离。”
孟时惜震惊她写的和离书在岑昂禹手中。
“别撕啊。”
话音刚落,岑昂禹已经将和离书撕成碎片。
“孟时惜,你喜欢看戏,也挺会说书演戏,不过你忘了我是大理寺卿,看过无数大大小小的戏。”
岑昂禹转身离开不久,戍渠拿着一个扫把出现。
“大人说院里的红杏叶掉落,劳烦夫人将红杏叶扫了,红杏叶不能丢,记得埋入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