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孟菀君用力点头,以表决心。

“好,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姐姐请说。”

孟时惜不紧不慢道,“让你娘去认罪,这样祖母就能出来了,你不用再为此发愁,而且你娘还能获得孝顺婆母的好名声呢。”

“你故意耍我!”孟菀君气得忘记身边的张均景。

孟时惜好心提醒,“妹妹注意言辞形象,张公子在这儿呢。”

孟菀君立马收起张牙舞爪的嘴脸,尴尬地对张均景挤出笑脸。

“清琴,继续赶路吧,阿娘还等着我去看她,妹妹,就此别过。”

孟时惜朝着张均景微笑点头,伸手关上车门。

清琴扭了扭握缰绳的手腕,“二小姐,请往边上站,马车不长眼,小心撞到您。”

孟菀君咬牙切齿移开脚步。

张均景怔怔地望马车的背影。

孟时惜如今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对他的柔情都没了,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陌生人。

“均景哥哥,你别怪姐姐无情无义,她自从嫁给岑昂禹,说话的语气都变了,岑家能给姐姐想要的一切,姐姐不用再像从前一样装乖。”

孟菀君含羞带怯牵张均景的手。

张均景不悦地甩开孟菀君,“你叫我来就是让我看这出好戏?你的目的达到了,我确实很生气。”

他甩袖要走,孟菀君扯住张均景衣袖,满脸焦急解释。

“均景哥哥,你误会我了,我只是担心祖母,真心求姐姐和姐夫帮忙,可姐姐对我芥蒂深,一定不愿与我说一个字,有你在身边,姐姐看在你的脸面上,定会与我多说几句话。”

张均景眼含不忿,“你当我傻吗?你家那些事在都京传得沸沸扬扬,我怎会不知?你祖母罪有应得!为何要为她求情?你明摆着在为难时惜。”

孟菀君眼眶微红,“均景哥哥,你心疼孟时惜?”

她强忍眼泪,“孟时惜已经成亲了,她是岑昂禹的妻子!用不着你怜惜。”

“住口!我和时惜清清白白,当初要不是你横叉一脚,变着法怂恿我娘答应换亲,她岂会阴差阳错嫁给岑昂禹?”

“原来均景哥哥心里一直在怨我,我若知道均景哥哥心系姐姐,铁定会劝姐姐不要嫁给岑昂禹,姐姐没见过都京的繁华,被岑昂禹的家世迷了眼也是情理之中。”

孟菀君一脸憔悴晃了晃身子,好似深受打击。

“我这就去告诉姐姐你对她的心意,劝她和离,重新改嫁你。”

孟菀君拎起衣裙跑几步,没听到张均景唤她回来,她恨得牙痒痒。

她要让孟时惜身败名裂!

*

孟时惜祭拜完生母,看向不打算自行回府的岑昂禹。

“岑大人,您公事多,是不是该回府了?”

“你不回去?要去哪?”

岑昂禹眼眸细微动了动。

“夫人该不会想撇下我,独自去别院看你那护卫吧?”

孟时惜大方承认,“慎之受了重伤,我去看望他有何不妥?岑大人前不久对他拔刀相向,我觉得你还是别跟我去为好,省得面对他时尴尬。”

“慎之?他的表字?”岑昂禹神情隐晦变锐利,“他恢复记忆了?”

“他不记得自己叫什么,所以我帮他取了名。”

“你帮他取名?嗤……”

“你讥笑什么?”孟时惜不满瞪眼。

“我是他主子,主子给护卫赐名不是常见的事吗?你不也给那些丫鬟赐名吗?春暖夏水,秋雨冬梅,别有一番趣味。”

岑昂禹嘴角微弯,“你吃味?”

“笑话!我吃什么味?”孟时惜扭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