戍渠见岑昂禹失态,瞪赤尤道,“你又胡闹什么!去去去~”
赤尤冷哼,把沾血的剑放岑昂禹眼前,随即甩袖抱臂。
“这应该是那面首的剑。”
岑昂禹看到剑柄镶嵌的青玉,猛地看向赤尤,“他在何处?”
赤尤被岑昂禹的反应弄懵逼。
“谁?”
“你口中的面首。”语气难掩急切。
找了韩达慎那么久,总算有他的消息。
赤尤目光在岑昂禹身上游动,“他在都京南郊,孟时惜生母的别院里。”
话音刚落,岑昂禹已经消失在眼前。
这会,孟时惜到牙行挑了一个憨厚的男孩。
“以后你就叫阿竹,望你如竹子一样正直坚韧。”
阿竹憨笑,“多谢小姐赐名。”
孟时惜领着阿竹去见韩达慎。
“他受了重伤,今后你就留在这儿照顾他衣食住行,给他换件里衣。”
“是。”
清琴附在孟时惜耳边道,“小姐,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府吧,回去太晚,主母又要生气了。”
孟时惜回眸望一眼韩达慎,心下不安。
赤尤是岑昂禹的谋士兼好友,不是容易糊弄的人。
她向赤尤撒谎,赤尤因为她是岑昂禹的妻子,暂时放下防备,但反应过来依然会怀疑。
孟时惜在屋外来回踱步。
“清琴,我们立刻带上他离开。”
清琴摸不着头脑,见孟时惜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连忙跟阿竹一起扛着韩达慎上马车。
岑昂禹赶到别院时,屋里已经人去楼空。
“赤尤去西门,戍渠去南门,奇序去东门,我去北门,别让他们跑了。”
*
清琴驾着马车,看到前方一群人排队出城,拉了拉缰绳,马车速度降下。
“小姐,前头官爷手拿画像查人,好似在追捕逃犯。”
孟时惜闻言心弦蹦到咽喉。
难道岑昂禹已经发现韩达慎的行踪?
孟时惜从抽屉中拿出胭脂水粉,给韩达慎抹上。
“阿竹,你记着,他是我的姐姐,莫要说错话,你出去坐外头。”
“小的记下了。”阿竹心惊胆颤,这受伤的男人多半是朝廷通缉的犯人,他上贼船了!
“等等,你先给他换上女衣再出去。”孟时惜拿出备用的衣裳,“手脚麻利点。”
阿竹颤抖着手接过。
孟时惜背过身,在车窗处打开一条细小的缝隙。
前排的人匆匆离去,轮到孟时惜她们时,阿竹在孟时惜授意下,塞给官爷银钱。
“官爷,还请您通融,车里都是女眷。”
“谁知道里头有没有男人?打开车门瞧一眼。”官爷一双鼠目猥琐地盯车门。
阿竹一脸为难,在车门上敲两声。
“大小姐,二小姐,官爷叫开门。”
清琴敞开半边门,露出孟时惜和韩达慎的脸。
“官爷,可否放行?”
官爷只觉得眼前一亮,吸了吸嘴边的口水。
“放行!”
孟时惜敛下眼底的紧张,“我们走。”
马车即将出城,身后传来马蹄声。
“夫人,莫要再耍小性子,随我回家。”
孟时惜恼火咬牙,岑昂禹竟追来了,差一点就能出城。
“不必管他,继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