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娘子喜欢,成精又如何?”

岑昂禹手臂卷孟时惜入怀,刚想与孟时惜多亲昵会儿,门外传进女儿响亮的囔囔声。

“爹,太阳都晒屁股了,你为什么还不让我娘亲出门?为什么要拴上门啊?这个家还有窝不能去的吗?爹!”

岑谢怀趴在门缝处,闭着一只眼睛偷窥屋里。

孟时惜无奈起床,她边系肚兜,边头疼道。

“阿怀如今这讨人嫌的年纪,调皮得很,邻居家的小公子见她爬墙上树,笑她跟猴子似的野蛮,难管,昨日又气走了一个先生。”

“无妨,私塾先生,我认识很多。”

“阿怀在外面闹事,不知被人笑话了多少次,你就厚着脸皮宠着她吧!就你脸皮厚,不怕人笑话。”

岑昂禹深情款款望孟时惜穿衣,见肚兜后面的带子不好系,起身帮孟时惜系好。

“最近翰林院来了一个新人,瞧着傻里傻气,应该能忍受阿怀的脾气,正好他公务不多,让他来教教阿怀。”

孟时惜气笑,“不愧是在大理寺待久的人,要我说你就该对阿怀狠下心,不要每次教训完阿怀,下一秒就后悔哄她开心,导致阿怀只记住一半的教训,下回她继续调皮捣蛋。”

“嗯。”岑昂禹漫不经心点头。

门被打开,岑谢怀迫不及待抱住孟时惜大腿,“娘亲,一夜过去了,你想我了吗?我好想你,想你想的睡不着。”

孟时惜被逗笑,“又去哪里学来的情话?”

“隔壁家的哥哥说他爹就是这样对他娘说的,到了晚上,他们又睡在一起啦,娘亲,你也和我一起睡吧。”

岑昂禹不乐意岑谢怀当他面撬他墙角,“你不想吃糖葫芦了?说好了,我给你买糖葫芦,晚上你一个人睡,怎么说话不算话?”

岑谢怀气鼓鼓嘟嘴,“糖葫芦再好吃,也没有娘亲好。”

有本事就别吃啊,吃完了才说娘亲好,岑昂禹伸手刮了一下岑谢怀额头,“没良心的。”

你娘还想着找个严厉的先生教你,要不是我拦着,你哪有空在这傻乐?

岑昂禹穿上官服去大理寺。

见爹走了,岑谢怀央求道,“娘亲,我们多久没去踏青了,正好我今日得空,我们一起出去玩吧。”

“什么叫你得空?还不是因为你气走了先生!”

孟时惜梳着头,寻思着岑昂禹找的先生不靠谱,要不她自个出去看看?

“待会我带你出去踏青,你不许乱跑。”

岑谢怀欣喜点头,然而一到街上,岑谢怀全然忘记孟时惜的叮嘱。

孟时惜带岑谢怀去见了几个先生,但始终差强人意,总感觉少了一点什么,往回走时巧好遇到状元郎游街。

岑谢怀仰头望春风得意的状元郎,突然想去大理寺找爹爹了,小身板钻进人群里,很快就没影了。

“小姐,小姐……”丫鬟连忙追上去。

孟时惜又气又心急,找了半天没有看到岑谢怀,手脚渐渐冰凉,她就怕岑谢怀遇到人贩子。

无意间看到河畔对面出现她心心念念的人儿,孟时惜提起衣裙跑上拱桥。

岑谢怀眼噙着泪,正聚精会神听面前蹲着的女子讲话。

“阿怀!”孟时惜见女子面容和善,穿着素衣,浑身散发书香气。

“多谢姑娘照顾我女儿。”

“她是你女儿啊?”妗朴目露欣赏道,“你女儿聪明伶俐,小小年纪就会举一反三,是个好苗子,我听你女儿说你要找先生教她,你看我行不行?”

孟时惜怔了怔,目光在妗朴身上打量,“敢问师从何人?”

“无师自通,我饱读诗书,学富五车,不比那些惯会读死书的书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