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看吧,我就说夫人她们无礼,见到大人在此,也不知过来行礼。”戍渠冲孟时惜用力哼了一声。

岑昂禹充耳不闻,视线移到棺材上。

奇序看完赵氏的尸骨,走到岑昂禹身侧道。

“大人,赵氏的死果然另有隐情,她不是病逝,而是被人毒死,咽喉那里的骨头是黑的。”

奇序扭头望一眼孟时惜。

“夫人胆子真大,看到尸骨依然面不改色。”

岑昂禹抬脚走向孟时惜,“此案涉及恩国公府,你当真要继续查下去?”

这是他第一次与孟时惜说话。

孟时惜惊愕岑昂禹竟会顾及恩国公府的脸面。

她屈膝行礼道,“大人,脸面再重要,也比不过国法,请大人依照律法而行。”

岑昂禹深深注视孟时惜。

“奇序,继续查。”

孟时惜面露喜色,“多谢大人成全民女一片孝心,我已命人重新买了一具棺材,待大人查完案,可否将我阿娘的尸骨移到新棺材中?”

“准。”

“多谢大人。”孟时惜含笑抬头见岑昂禹瞧着她,疑惑道,“大人可有什么话与民女讲?”

岑昂禹语气平静道,“随我一起坐马车回府。”

“啊?”孟时惜吃惊岑昂禹与她一路同行,她欲说还休,最终忐忑不安坐上岑昂禹的马车。

岑昂禹眼眸晦暗不明,“我瞧你是个聪慧的,你刚刚猜到我是谁,为何装作看不到我?”

“民女只是不想打扰大人办案,何况我与大人结亲,自然要避嫌。”

岑昂禹嗤笑,“既要避嫌,为何不去刑部报案?你明知我就在大理寺。”

心思被岑昂禹不留情面戳穿,孟时惜紧张咽下口水。

“我阿爹身为国公爷,深得皇上信赖,他在朝中结党营私,刑部尚书定然不敢受理此案,唯有大人不惧怕,大人清正廉明,必定会为我阿娘主持公道。”

“呵,好一个清正廉明。”岑昂禹猛然捏住孟时惜下巴。

“世人皆说我飞扬跋扈,杀人不眨眼,生怕我盯上他们,你倒好,自个送上门。”

孟时惜努力压下颤抖的嘴唇。

“那是因为他们不了解大人,被谣言欺骗了,正是因为大人您威震四方,人人都惧怕您,他们才不敢徇私枉法。”

岑昂禹松开手,目光落在孟时惜的脖颈。

“孟时惜,你娘的事,我不跟你计较,往后安分点,我手中的刀就永远不会对着你,否则死无全尸。”

“我我……我知道了。”孟时惜捂住脖颈,身子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下。

岑昂禹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

赤尤委屈巴巴蹲在大门口,见岑昂禹的马车回来,立马迎上去。

第7章 跪祠堂

“昂禹啊,你终于回来了,我被你那新妇坑惨了!”

赤尤气呼呼掀开车帘,看到里头的孟时惜,苦脸牵强地扯出笑容。

“孟姑娘也在啊。”

孟时惜微笑点头,她就知道赤尤来路不对劲,原来是岑昂禹的人。

岑昂禹不动声色叹气,率先下马车。

“赤尤,你刚回都京,不先来见我,去何处胡闹?”

“我没胡闹,就就是……”

赤尤语无伦次,瞄一眼孟时惜,紧跟岑昂禹的步伐心虚道。

“我路上巧好遇到恩国公府请大师做法,正好我会些皮毛,就毛遂自荐去恩国公府上做法事,顺便看个风水。”

孟时惜见岑昂禹他们消失眼前。

“清琴,赤尤今日来找岑昂禹,你就当做没看见,不可对旁人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