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婉被她夸得有些脸红,“姨母别打趣我,说起来,这铺子能开起来,全仰仗表哥的帮忙。”
闻言,正在同儿子下棋的陆振北,有些意外地看了眼儿子,“谨之竟也有这么热心的时候?”
听着父亲的打趣,陆湛抬起眸,看了他一眼,淡淡道:“父亲是想说儿子凉薄?”
陆振北摸了摸鼻子,“我可没这么说。”
陆湛没理他,转头朝小姑娘看去,“我并未帮上什么忙,表妹不用这么客气。”顿了下,补充了一句,“表妹今日给的三丁包子,味道不错。”
脂婉本来有些紧张,闻言,小脸上浮现喜色,眉眼弯弯道:“我原本以为表哥会吃不惯。”
看着小姑娘笑靥如花的样子,陆湛顿了顿,挪开了目光。
“什么三丁包?”陆振北立即问道,“婉儿怎么没给我带几个尝尝?”
脂婉有些窘,“我不知道姨父今日会回府,明日我定让铺子里多留一些,给姨父也尝尝。”
“那敢情好。”陆振北满意了,落下一子,“陆湛,你的棋艺,还有待提高。”
“父亲言之过早了。”陆湛紧跟着也落下一子,将对方的黑子给包围了。
陆振北:“……”
“父亲承让了。”陆湛瞥了他一眼,将棋子一一捡回棋盒。
陆振北冷哼,“你小子真是狡诈!”
“兵不厌诈,我以为父亲领兵多年,深谙此道才是。”陆湛瞥了他一眼。
陆振北:“……”
“好了,你们父子俩一见面,就互不相让,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去净手,吃饭了!”魏氏笑骂了一句。
开席时,魏氏让婉儿坐到自己身边,然后给她的杯子里,倒了些酒。
“婉儿,这个葡萄酒,是我近日所得,你尝尝。你已经是大人了,可以喝些酒。”
脂婉见杯子里盛的,果然是葡萄酒,心里一动,“多谢姨母。”
魏氏分别给陆振北和陆湛也倒了一些。
“我先来尝尝婉儿带回来的这鹅肉。”陆振北拿起筷子道。
脂婉闻言,目光专注地看着他。
陆振北在吃了一口后,眼睛立即亮了,夸赞道:“味道真不错。”
“姨父喜欢吃就好。”脂婉放下心来。
她还怕这盐水鹅,姨父吃不惯呢。
“你们也尝尝。”陆振北拿起公筷,给三人都各夹了一块。
脂婉看到自己碗里的鹅腿:“……”
“婉儿要多吃点,吃得壮一些。”陆振北乐呵呵地说。
脂婉感激道:“多谢姨父。”
“你这个丫头,这鹅肉不是你带回来的么?你还谢我?”陆振北好笑地说。
“就是要谢谢姨父。”脂婉认真道,这些年,若不是姨父首肯,她也不能住在定国公府。
陆振北对魏氏道:“我发现这丫头身上,有股子倔劲。”
“你才倔,我们婉儿可乖巧了。”魏氏嗔了他一眼。
陆振北哈哈大笑,“我若不倔,当年就娶不到你了。”
魏氏闻言,在桌子底下,踩了他一脚,孩子们都在呢,这个浑人,什么话都敢往外说,真不害臊。
陆湛早已经见惯不怪了,面上波澜不惊。
脂婉则看着夫妻二人,由衷感到开心。
姨父在家里,并不像在外面那样威严慑人,他对晚辈很温和,对姨母也很体贴。
看着夫妻二人之间的和谐,脂婉想起了自己的爹娘。
爹娘在世时,也很恩爱……
她收住思绪,端起酒杯道:“姨父、姨母、表哥,婉儿敬你们。”
陆振北打趣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