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这是要做什么?
“别紧张,放松一点……”男人抱着她,哑声诱哄。
“……表哥。”脂婉嘤咛一声,睁开眼睛时,才发现自己又做梦了。
想到梦里羞人的场景,脂婉羞得连头发丝都好似要烧着了般。
她在床上茫然地躺了一会儿,终因身子不太舒适,起身擦洗了一下,才重新躺回到床上。
此时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距离天亮还要一会儿,脂婉觉得身子疲累,打算再睡一会儿。
等她再次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了。
她惊了下,看着进来服侍她洗漱的霜儿道:“你怎么不喊醒我?”
“是夫人不叫奴婢喊您的,夫人说您昨日奔波了一天,太累了,左右也没什么事情,说让您多睡一会儿。”霜儿笑着回道。
让姨母等了自己这么久,脂婉有些过意不去。
匆忙梳洗更衣后,便去魏氏房里找她。
“婉儿昨晚睡得可好?”魏氏关切问道。
脂婉脑海里浮现被表哥欺负的画面,脸一红,“还……不错。”
魏氏只以为她是为自己起晚了脸红,笑着安抚道:“反正也没什么事情,你能多睡一会儿,才好。”
脂婉赶忙按住自己浮想联翩的脑子,开口问道:“我们今日直接回京城么?”
魏氏摇头道:“我们今日先去扬州别院住一晚,明早再回京城。”
脂婉点点头,没有异议。
一行人收拾好后,便坐马车回了扬州。
再次看到脂婉,田伯有些意外,“表姑娘也来了?”
“是的,又要劳烦田伯了。”脂婉客气地说。
“表姑娘太客气了。”田伯笑呵呵的。
他其实蛮喜欢这位表姑娘的。
表姑娘好伺候,也不挑剔,不像静澜小姐和四小姐,来扬州的那段时间,将别院中的下人都折腾了一通不说,还各种嫌弃挑剔。
脂婉还是住先前住过的那间院子,魏氏则住在了陆湛先前住的那间。
两人稍微休整后,便出门闲逛了,到了饭点,便去了鸿运酒楼吃饭。
再次踏进这间酒楼,脂婉有些唏嘘。
上回在这里宴请陆湛的那些贪官污吏,全被定了罪。
杀头的杀头,流放的流放,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
不过那都是他们罪有应得!
脂婉跟在魏氏身后上楼,没注意到大堂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个黑袍男子。
从脂婉踏进门开始,那男子便一直盯着她,没再挪开过目光。
不过脂婉没注意到,但是姜十却在进门的一刻,便留意到黑袍男子了。
见他一直盯着脂婉看,他立即警惕起来,手悄然握在了剑柄上。
那男子很快察觉到姜十在盯着自己,立即收回了看向脂婉的目光。
在进入包间后,姜十对脂婉道:“表姑娘,昨天在令尊令堂坟前遇到的那名黑袍男子,也在这个酒楼。”
脂婉愣了下,才想起来那位古怪的黑袍男子,问道:“他人在哪里?”
“就在楼下大堂用膳。”姜十回道。
脂婉闻言,便没再多问,但心里却古怪极了。
怎得那么巧合?
昨日在爹娘坟前遇到,今日又在这酒楼遇见?
“你们多留意一下那个人。”想了想后,脂婉又道。
那人与爹娘应该是旧识,可昨日自己问他话,他却又不搭理。
也不知道是什么身份来历?
她爹娘的坟墓那么整洁,可都是这人打理的?
今日又那么凑巧地遇见了,她总觉得这人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