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他一不留神,便遭了这个小贱人的算计,成为了所有人的笑柄,今日,他定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冷汗浸湿了脂婉的后背,她故意大声道:“王泽仁,你被陆馨骗了!”

“什么意思?”王泽仁愣住。

“虽然当初陆夫人可怜我,才收留我,但她很疼爱我,上回定国公府的赏花宴,也是陆夫人为我举办的,陆馨跟我一向不对付,她是想利用你,除掉我,若我今日出事,我姨母肯定会为我报仇,你,包括你们王家,都会倒大霉,王公子可要好好思量一下,要不要为了我,得罪定国公府?”脂婉一字一句道。

王泽仁闻言,不禁犹豫起来。

若真像脂婉说的那样,魏氏很疼爱她,那他动了她,到时整个王家势必都会倒大霉。

定国公府权势滔天,他们王家根本承受不起他们的报复。

他何必为了一个女子,而致使家族遭难?

“公子,不然还是算了吧。”那小厮也有些忌惮起来,忍不住劝道。

王泽仁刚想作罢,可抬头看到脂婉那漂亮的小脸,以及娇软动人的身子时,终究是兽行占了上风。

他用充满兽行的眼神,盯着脂婉,不管不顾道:“怕什么?这里又没人,一会儿将她先奸后杀便是,谁能知道?”

脂婉面色一变,趁小厮不注意,飞快地踩了他一脚,在他弯腰捂脚时,撒腿就跑。

“废物!”王泽仁大怒,“还不快去追!”

小厮也顾不得脚疼了,急忙去追脂婉。

王泽仁目光阴沉,他今日一定要睡到脂婉!

察觉到身后两人穷追不舍,脂婉惊慌害怕,也顾不得名节问题了,扯着嗓子大喊,“救……”

“咚!”

命字还没喊出口,斜地里突然冲出一道人影来,脂婉跑得急,没注意到,一头撞了上去。

她整个人有些懵,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那人快速地往后退了两步,没了倚靠,她身形一晃,整个人一屁股摔坐在了地上。

臀部传来的锐痛,让她桃花眼中迅速蓄满了泪水,刚要抬头看看害自己摔倒的是什么人,却见一双修长有力的腿,快步从她身边走过去了。

下一刻,身后便传来“砰”的一声,重物倒地的巨响声,紧接着,是男人低沉冰冷的声音,“想死?”

脂婉一惊,扭头看去,就见方才还想对她施暴的王泽仁,此时已被人用脚碾踩在了地上。

“陆大人饶命啊……”王泽仁哀嚎求饶。

脂婉一怔,陆大人?

她慌忙抬起头。

果见踩人的正是她那表哥。

那她刚才撞到的人,也是他?

可他怎么会在这里?

脂婉错愕又欣喜,她从没哪一刻,似现在这般因为遇到表哥而感到激动、欢喜。

这时,又一个男子走了过去,“王泽仁,你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竟敢行欺辱调戏之事!”

“大人,我错了,再也不敢了!”看到两人,王泽仁肠子都悔青了,眼泪鼻涕流了满脸,也不知是吓的,还是疼的。

“根据我大辰律例,持器行凶者,杖刑五十,流放三年!”陆湛声音低沉威严,一字一句,充满了冰冷和慑人之感。

段凌一愣。

持器行凶?

但很快,他便反应过来,陆湛这是想保住那小姑娘的名节!

他心领神会,从靴子里抽出匕首,丢在王泽仁手边。

王泽仁吓得肝胆俱颤,用力挣扎起来,并叫嚣道:“家父乃朝廷四品官员,陆湛,你无权处置我!”

“王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你无官无职,不过是仗着父荫,为非作歹,本官身为大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