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婉没拒绝,往里面挪了挪。

欧阳珍珠抱着被子躺了下来,“对了婉婉,听田伯说,后日有庙会呢,到时候我们去逛逛?”

“好啊。”脂婉应了声,打着哈欠,闭上了眼睛。

霜儿见状,将帐子放了下来,吹熄了屋里多余的灯,只留了床前两盏,便退了出去。

此时隔壁院子。

陆湛与陈九等几个属下在喝酒,几个貌美的姑娘,或抚琴,或跳舞,将屋里渲染得香艳旖旎。

陈九似是喝高了,抱着酒坛道:“世子,表姑娘手里真有当年句容县令留下的账册?”

姜十喝斥道:“几杯酒下肚,你这脑子就糊涂了?竟然将此等秘密要事说出来,小心隔墙有耳,坏了世子的大事!”

陈九悻悻道:“是我糊涂了,我自罚三杯!”说罢,当真喝了三杯酒。

坐在首位上,一直没说话的陆湛,突然抬起头,眼尾嫣红一片,显然也有了些醉意,他开口道:“无妨,待拿到账册后,这件事情,很快就能定案。”

姜十有些迟疑,“脂家的那个下人手里真有账册?会不会是骗我们的?”

“应该不会。”陆湛沉吟道,“明日你陪表姑娘去一趟句容,将账册取回。”

“是。”姜十恭敬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