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欧阳珍珠。”圆脸姑娘,手托着腮,大大方方地自我介绍。

脂婉点了点头,“原来是欧阳姑娘。”

欧阳珍珠笑眯眯地看着她,“我早就听说过你哦,但一直没机会见着,今日总算是叫我见到了。”

脂婉惊讶,“你听说过我?”

“我哥欧阳磊,是大理寺少卿,跟你表哥,一块共事的,我听我哥说起过你。”欧阳珍珠道。

“原来如此。”脂婉点头。

欧阳磊,她倒是见过几次。

欧阳珍珠一边吃着菜,一边问道:“你平日里都做什么消遣啊?”

她平日都做什么消遣?

脂婉眨了下眸,含蓄道:“我平日里看看书、作作画、赏赏花。”

“婉儿妹妹连消遣都这么高雅。”欧阳珍珠突然有些自惭形秽。

怪不得娘老嫌弃她,这不会,那不会,没一点姑娘家的样子。

对比之下,她确实挺废的。

“那你表哥呢,他平日里又做些什么?”欧阳珍珠趁机追问道。

脂婉顿了下,隐约明白过来,对方为何亲近自己了。

又一个表哥的倾慕者呢。

“我跟表哥不熟,不清楚他平日里都做些什么。”脂婉如实道。

“不会吧,住在一个屋檐下,还不熟?”欧阳珍珠显然不信,抬肘撞了撞她的胳膊,挤眉弄眼,“我跟她们可不一样,你就告诉我呗。”

脂婉一脸真诚地看着她,“真的,这回,我有半年都没见到表哥了。”

欧阳珍珠的脸上,毫不掩饰地露出失望来。

脂婉看了看她,忍不住道:“你跟我打听表哥的事情,还不如问你哥哥来得更快,你哥哥不是大理寺少卿么,他日日与我表哥共事,他对我表哥,应该更为了解。”

说起哥哥,欧阳珍珠撇了撇嘴,“我哥他……还不如一个外人。”这话说得有些咬牙切齿。

脂婉:“……”

陆馨看到两人交头接耳,相谈甚欢的样子,眸底掠过一丝恶意,故意选了跟她们同一桌坐下。

脂婉见了,眸底闪过冷光。

她正想给陆馨一个教训呢,她自己便送上门来了。

“脂婉,王公子说,他落水,是被你推的!”陆馨恨恨地盯着她,突然大声开口道。

此言一出,同桌的闺秀们,惊讶地看向脂婉。

王泽仁落水一事,动静不小,方才大家都去围观了,还笑话他来着,但对于他为何落水,众人却摸不着头脑。

这时听得陆馨说的话,几个闺秀心里,不由犯起了嘀咕。

难道,真是脂婉将王泽仁推下水的?

可她为什么要那么做?

欧阳珍珠也好奇地看着脂婉,“真是你推的那王泽仁?”

脂婉瞥了眼对面一脸不怀好意的陆馨,她丝毫不慌,反而一脸惊讶,“王公子是谁?”

不等陆馨说话,她又用胆怯的眼神看着陆馨,缩着肩膀道,“我知你向来不喜我,认为我在国公府白吃白喝,看我不顺眼,处处作践我,不过这些我都能忍着,但你今日这般捏造事实来污蔑我,实在、实在是太过分了……你、你可否叫那什么王公子来与我当面对峙?”

闺秀们一听,顿时对她心生同情,想不到脂婉在定国公府的处境这么艰难。

虽然有定国公夫人疼爱她,但也不可能时时照应得到,加之底下的人惯会阳奉阴违,脂婉这个小孤女,又这般胆小怯懦,便只有吃亏的份儿了。

看样子,陆馨平日没少欺负脂婉,瞧把脂婉吓成什么模样了?

现在,还想往脂婉身上泼脏水,实在是太过分了。

一时间,闺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