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反应出乎傅夜沉的意料。他本以为她会反驳，会愤怒，会露出那种被戳中痛处的表情。

但她什么反应都没有。

“去哪里？“傅夜沉问道。

“随便找个酒店就行。“

“酒店？“傅夜沉嗤笑，“你确定那点积蓄够你住几天？“

顾清姿没有回答。

车子在市中心的一家五星级酒店门前停下。傅夜沉看着顾清姿拖着破旧的行李箱走向酒店大堂，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烦躁。

她为什么可以这么平静？

为什么没有哭闹，没有苦求，甚至连一点不舍都没有表现出来？

这不像他认识的顾清姿。

五年来，这个女人一直像只小兔子一样温顺，他皱一下眉头她都会紧张半天。可今晚，她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淡漠和疏离，让他感到陌生。

宾利重新启动，驶向城市的另一个方向。

温雅若住的公寓。

二十分钟后，傅夜沉站在温雅若的公寓门前。门铃还没按，房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夜沉！“温雅若扑进他的怀里，声音里带着哭腔，“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

“怎么了？“傅夜沉轻抚她的长发，语气比对顾清姿时温柔了十倍。

“我刚才突然心慌，总觉得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温雅若抬起头，梨花带雨的模样格外惹人怜爱，“你和她...真的离婚了吗？“

“离婚协议已经签了。“傅夜沉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从今天开始，我们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温雅若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但很快被委屈掩盖：“会不会太匆忙了？毕竟你们夫妻五年...“

“夫妻？“傅夜沉冷笑，“不过是一纸契约而已。雅若，你知道的，我心里从来只有你一个人。“

“我知道，我都知道。“温雅若靠在他胸前，声音轻柔，“只是可怜了顾小姐，净身出户...“

“她求之不得。“傅夜沉不在意地说，“对她这种人来说，能在豪门里享受五年已经够了。“

温雅若心中冷笑。顾清姿那个蠢女人，竟然真的什么都不要就离开了。这样最好，省得日后麻烦。

与此同时，酒店套房内。

顾清姿洗完澡，穿着酒店的浴袍站在落地窗前。整个江城的夜景尽收眼底，万家灯火闪烁，车流如织。

她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国际长途。

“Boss，您终于联系我了！“电话那头传来激动的男声，带着浓重的美式口音，“华尔街这边的交易已经准备就绪，只等您一声令下。“

“很好，马克。“顾清姿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淡定和威严，“明天开始，启动对傅氏集团的狙击计划。“

“明白！Boss，我们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马克兴奋地说，“傅氏集团最近几个季度的财报确实有问题，正是我们出手的好时机。“

“记住，要温水煮青蛙，不要让他们察觉到是人为操控。“

“收到！对了Boss，您什么时候回纽约？兄弟们都很想您。“

“很快。“顾清姿看着窗外的夜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有些旧账要算。“

挂断电话，她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师父。“她的声音瞬间变得温柔。

“丫头，你声音听起来不太对。“电话里传来一个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是不是那个臭小子欺负你了？“

“师父，我离婚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然后传来一声怒吼：“那个不知好歹的小子！我就说当初不该救他爷爷！“

“师父别生气，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