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进入提问环节。“顾清姿看向台下，“各位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提出。“

一个投资人举手：“QZ女士，我想了解一下，金石投资在选择合作伙伴时，最看重什么？“

“诚信。“顾清姿毫不犹豫地回答，“一个人的能力可以培养，但品格却很难改变。我们只与有诚信的人合作。“

这话像一根针，深深扎进傅夜沉的心里。

诚信，这正是他在那段婚姻中最缺乏的东西。

他对她撒谎，对自己的感情撒谎，对婚姻的承诺也是谎言。

又有人问：“那您对传统家族企业的转型有什么看法？“

“传统企业要想在新时代生存，就必须学会适应变化。“顾清姿的回答很中肯，“固守旧有的观念和做法，只会被时代淘汰。“

“当然，变化不意味着完全否定过去，而是要在传承与创新之间找到平衡。“

她看了一眼傅夜沉，继续说道：“有些企业，可能需要从更换管理层开始。“

这句话让在场的人都明白了什么。

傅夜沉感到脸上一阵发热，仿佛被人当众扇了一巴掌。

她在暗示，傅氏集团可能需要更换CEO。

而她，作为大股东，有这个权力。

“还有其他问题吗？“顾清姿环顾四周。

一个年长的企业家举手：“QZ女士，您这么年轻就有这样的成就，令人敬佩。能分享一下您的成功秘诀吗？“

顾清姿沉默了一下，然后缓缓开口：“永远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无论是感情还是事业，最终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当你足够强大时，那些曾经看不起你的人，自然会对你刮目相看。“

这话说得很轻，但在场的每个人都能感受到其中的力量。

傅夜沉的手握成了拳头。

她说的“曾经看不起你的人“，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说明会结束后，其他人陆续离开。

傅夜沉坐在原地没有动，他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可以和她单独谈话的机会。

很快，会议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顾清姿收拾着文件，头也不抬地说：“傅先生，您还有什么事吗？“

“我想和你谈谈。“傅夜沉站起身来，“关于傅氏集团，关于我们...“

“傅氏集团是我的投资项目之一，如果您想谈的是工作，可以预约我助理的时间。“顾清姿的声音很平静，“至于我们，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可谈的了。“

“清姿...“傅夜沉试图走近她。

“请叫我QZ女士。“顾清姿抬起头，看着他，“傅先生，请您认清现在的身份。您是傅氏集团的职业经理人，我是投资方代表。“

“我们之间是纯粹的商业关系。“

这句话彻底击垮了傅夜沉最后的心理防线。

他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捂住脸。

他败了，彻底败了。

败给了那个他曾经认为一无是处、只会依附于他的女人。

而最可笑的是，他现在反而要依附于她。

傅氏集团在她手中，他的未来在她手中，他的一切都在她手中。

这就是命运的报复。

当年他有多么轻视她，现在就有多么渴望得到她的认可。

当年他觉得她多么卑微，现在他就有多么卑微。

“我错了。“他终于开口，声音嘶哑，“我知道我错了。“

顾清姿停下收拾文件的动作，看了他一眼。

“错了又怎样？“她的语气依然平静，“错误已经造成了，道歉不能改变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