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老是占课考试,课间还不让休息。”
言谨笑,也跟着想起两人同窗的往事,说:“你当老板的才能实现厕所自由,我这种都习惯了好嘛?”
左左又问:“美国开庭也这样?”
言谨说:“知产案子都差不多,证据多到要用麻袋装。人家搞专利的把抽水马桶搬到法庭上,汽车发动机整个切开。我们这种做著作权的,就是把小说、电影、电视剧翻来覆去地看,游戏玩到最高级别。”
“就你?玩到最高级别?”左左却是不信了,说,“《射月计划》初代六十个关卡你都没打完。”
言谨问:“那现在有多少个关卡了?”
左左说:“再给你下一个,你自己打打看?”
两人当时正并肩站在窗前,望着朝阳区的街景。天阴欲雨,光线有些暗淡。
言谨忽然想起过去,不确定这句话里是否带着些许深意,她不曾回应,只是朝法官办公室那里看了一眼,放下的百叶帘后面似有人影憧憧,像是正要开门。
她伸手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一小瓶眼药水,拧开盖子,仰头滴了,对左左说:“差不多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