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两人真是门当户对再也没人敢说闲话。
推开陆家大门时,陆安和正好从楼上下来,白衬衫袖子卷到手肘,手里拿着一本书。
陆家其他人都不在家。
周余缈视线落在他鼻子上,已经没了纱布,不过看着一片青紫,还挺严重。
陆安和见到她也很是意外,早上刚搬东西去周家,以为会好几天见不到她,没想到才半天又见到了。
“擦药了吗?”
陆安和本想说擦了,话到嘴边转了个弯,“没有,这不等你来帮我。”
“那走吧,我给你擦药。”
陆安和带她回了房间。
“心情不好?”一回到房间,陆安和便将她抵在门边。
周余缈推开他,回了句,“没事。”
自顾走到床边拿起桌上的药拆开。
下巴一扬,让他坐下。
“周家人欺负你了?”陆安和乖乖坐下。
周余缈的动作顿了一下,蘸着药膏的棉签悬在他鼻梁上方。
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声音很轻:
“没有。”
陆安盯着她紧绷的侧脸,伸手想碰她的头发,却被她偏头躲开。
他偏固执的再次摸上去。
“还说没有…嘶…”
“下手这么重,是把对周家人的气撒我这儿了?”
“我看你是皮痒欠打了。”周余缈收回手,没好气瞪他一眼。
却撞进他带笑的眸子里,里面没有责备,有的只是纵容。
顿了会,周余缈才开口:“周子强受伤住院了。”
“严重吗?”怎么也是自己发小,陆安还是有点关心。
“挺严重的,骨裂了。
周家可能要带他回家养伤。”
陆安和终于知道她为什么心情不好了。
“不想见他?”
这都什么事,今天刚决定搬回去,子强就受伤了?
这骨裂少说也要一两个月恢复,让她们一起生活这么久,确定不是给她添堵?
“都说了不让你回去,这不后悔了。”
说着拍拍自己的床,“本少爷心善,床分你一半。”
“滚,谁要睡你床。”
陆安和也不生气,反而往床边挪了挪,拍着床铺的动作更响了些:
“睡我床怎么了?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这不是当初她调笑他的话吗?
陆安和挑眉看她,眼里的戏谑慢慢淡了,
“子强的事你别管,先看他们怎么说,周家要是真敢苛待你,我去掀了他们家屋顶。”
这话虽夸张,听着却很顺耳。
她垂下眼,重新拿起棉签沾了药,在他伤处轻轻打圈涂抹。
“十八岁的大男孩了,说话还这么不着调的。”
“我哪句不着调了?”
陆安和不满的捉住她拿棉签的手,“说分你半张床?还是掀他们家屋顶?”
他往前倾了倾,“缈缈,我们是未婚夫妻,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这点你得记牢了。”
周余缈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实在不愿意跟他们相处,你要不去桦南,反正没多久也开学了,二哥那里有个房子回头我跟他说说,你去那里住。”
陆安和越想越觉得可行,他很快就要去训练,他不在她要是受欺负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