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穿内裤走路有点不习惯,慢吞吞的挪到房间。

“磨磨蹭蹭干嘛呢?”周余缈见他半天走不过来,上去拉他。

陆安和嘶了一声,伤口接触水血痂跟泥土被搓开,很疼。

周余缈低头看清他手上的伤,心下一惊,她想过很严重,没想到这么严重。

十根手指头几乎没一个是好的。

“别告诉我你徒手挖的?”

陆安和岔开腿坐床上,不在意的嗯了声。

“你是傻子吗?”

话虽这么说,她手上的动作放的更轻。

仔细消毒,涂上药粉,给他用纱布包住。

没什么包扎经验,绑了几次都没成功。

陆安和被折腾的脸色发白。

最后周余缈放弃打结,改用医用胶布粘。

“还有哪里受伤了?”

“腿!”

他搬石头时不小心砸到自己脚,天太黑,他也没注意看。

周余缈撩开裤脚一看,没有肿没有出血。

但青了一片。

给他喷上消肿止疼喷雾。

等把他伤处理好,才有空询问,“你怎么回来的?”

“汽车兵小张同志送我过来的。”

他磨了好久才愿意送他过来,也是过来这里比回军区大院近,他才同意。

“那他人呢?”

“他去招待所了。”

“咕噜…”

陆安和肚子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

“没吃晚饭?”

陆安和点头有摇头,刚吃两口,就听到她跟系统的声音。

他哪里还有心情吃。

“有冷鸡汤要喝吗?”

“要。”

“那你等着,我去拿。”

周余缈拿着手电筒去了厨房,将从家里带回来早已冷掉的鸡汤拿进来。

看着他两只包成粽子的手,“你坐着,我喂你吃。”

陆安和耳根泛红,喉结不自然地动了动,“我……我自己慢慢喝就行。”

他抬起裹着纱布的手,却因动作牵扯到伤口而闷哼一声。

“别乱动。”

周余缈拧开保温桶的盖子,撇开上面的凝结的油,舀了一勺递到陆安和唇边,“冷鸡汤祛火。”

“………”

“张嘴。”周余缈将勺子抵住他唇角,语气不容拒绝。

陆安和抿了一口,冷意顺着喉咙滑进胃里。

鸡肉裹着红枣甜香在齿间化开,竟不觉得冰凉了。

“还挺好喝。”

最后陆安和把保温壶里的汤连肉全吃了个精光。

…………

“我,我今晚睡哪?”

二哥这个家只有两个房间,二哥早已熄灯睡觉。

周余缈这是客房,床只有一米二,睡两个人会有点挤。

“又不是没一起睡过,你矫情什么?还是怕我半夜对你做什么?”

亲也亲了,摸也摸了,刚要不是自己阻止,两人怕是该发生都发生了,现在才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