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房子是大平层,带一个没有封起来的露台,内部装修也比较简洁,我选了几套才觉得这个好点。”

“哦。”

“还有就是……离你学校开车也就二十分钟,很近。”

赵悦洋说这些话,像打定了主意要和余晓一起生活在N市那样。

“你不用回国吗?”余晓问道,毕竟赵悦洋之前往返两国,主要居住地还是在国内。

赵悦洋沉默了一会儿,沉默的时间有些久,然后深吸了一口气,说:“余晓,我爸年前去世了。”

尽管这件事余晓早就知道,但听到赵悦洋亲自说出口,还是不免感到难受。

“我妈妈在我很小时就不在,你知道的,现在爸走了,保姆林姐也说打算去帮儿子带孙女。”赵悦洋停顿了几秒,“家里没有人了。”

今天外头的天气异常的好,阳光从沙发背后的窗户透进来,一些投射在赵悦洋和余晓想依靠的肌肤上,给人温暖的错觉。

赵悦洋说这些事,脸色并不很差,也没有流露过分的难过之情,他像在平静地阐述一件客观事实--现在他孤身一人。

余晓微微侧身,绕过赵悦洋的前胸,抱住了他,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他感觉赵悦洋的手顺着滑到了自己的背后,轻轻地,无意识地抚摸着。

“我爸问我毕业后要不要回国。”余晓的声音闷闷地,从胸口处传来。

“你怎么想的呢?”赵悦洋问。

“我……没想过。”余晓直言不讳道,“但最近觉得不想不行了。”

电视上的剧集还在播放,但已经无人在意在说什么了。

“没事,慢慢想。”赵悦洋说,“你想在哪,我就陪你在哪。”

他早不需要具体在哪个城市的办公室里坐班,只要能处理事务就行。

今天天气好,吃过东西后,赵悦洋问余晓要不要出去走走,余晓说可以。他们打了一辆车,先去了Joan的咖啡店。

刚推门进去,Joan还没注意到余晓身后的人,等他看清楚了,表情夸张地wow了一声,笑着看向余晓,然后用法语同赵悦洋打招呼。

“这是?”Joan把两杯咖啡端到楼上,笑着问余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