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悦洋捏着他的手用力了一下,又稍微松开。

“我可以比他更好。”他说。

“你是不是拿准了我就一定会答应?觉得我根本没办法推开你?”

“不是。”赵悦洋很快反驳道,“我其实每一次都没底气。”

余晓不记得自己曾在哪本书抑或是哪一类情感文章上,看过一句话:被自己不喜欢的人凝视,和被自己喜欢的人凝思,最大的区别在于,后者会让你感到血液在沸腾。

当时余晓觉得这句话太肉麻,形容的手法很老土,嗤之以鼻了许久。

现在他站在这里,身体被赵悦洋张开的双腿轻轻卡住,手被捏在他的手里,觉得自己快要烧起来了。

赵悦洋看余晓依旧那样发着愣,不为所动的样子,他松开了余晓的手,把他往后推了推,自己站了起来,然后用双手按住了余晓的肩膀。

身高差让余晓的视线又有了合理的躲避理由,他没有直视赵悦洋。

赵悦洋伸出手,抬起余晓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按住他的肩膀也微微使了点力。

“喜欢你,只喜欢你,最喜欢你。”赵悦洋一字一顿地说道。

如果可以的话,他或许更想用‘爱‘来代替‘喜欢’,但他怕像上一次那样吓到余晓,让他再次躲开。

余晓觉得自己脑子嗡嗡作响,被赵悦洋按住的肩膀发着烫,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炸,但他并不想哭。

很奇怪的就是,今天的情况相比以往任何一次面对赵悦洋,都不让余晓觉得想哭。

换做其他人会如何选择,余晓不想管了,就像他不想管自己的同龄人是如何选择生活那样,而他也不想把情况搞得矫情。

想拥抱就拥抱,想哭就哭,想睡觉就睡觉,余晓活到二十八岁,诚如他父亲所言,十分地随心。

于是他在赵悦洋的注视下,抬起手,抱住了赵悦洋的脖子,把头抵到他的肩膀上,低声说:“知道了。”

又赶紧补了一句:“饿了。”

赵悦洋顿了很久,像被施了咒一样,不确定这是梦还是现实,等他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把余晓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他觉得久违的想哭,吸了吸鼻子,还是很难忍住。

“赵悦洋。”余晓被抱得有些难受,但没有说,“你哭了吗?”

“没有。”赵悦洋说,他侧了侧头,用嘴唇碰到了余晓的脸侧,然后停留在了上面。在他说话的时候,余晓的那一块肌肤能感觉到湿润的嘴唇轻轻张合。

过了几秒,赵悦洋又说:“但有点想哭。”

“那你哭吧。”余晓说。

赵悦洋没有哭,他松开了余晓,把他按在沙发上,然后拿起大衣,一副要往外走的样子。

“我去给你买夜宵。”他说,”你刚刚是不是说饿了?”

“等下。”余晓有些无可奈何,他觉得赵悦洋像被下了降头,突然变成弱智了一样。

“嗯?”

余晓指了指赵悦洋的裤裆,说:“这样出去吓唬谁?”

被赵悦洋按在浴室的墙壁上时,余晓有些后悔说那样的话了。恒温的热水冲刷过两个人的身体,肌肤都变得不可思议的光滑,紧贴着他的,赵悦洋的前胸滚烫得像发烧。

赵悦洋给余晓洗了个澡,自己冲了一下,把余晓擦干之后,两个人才回到卧室。

躺在床上,余晓觉得自己依旧头昏眼花,赵悦洋每一次哪怕是克制了,也依旧有些粗暴,他感觉大腿内侧都是麻的。

旁边的人喘着气,过了没多久,翻过身一把抱住了余晓。

赵悦洋贴在余晓的耳侧,轻声说:“你知道吗?现在是我这半年最开心的一刻。”

余晓没有睡着,但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