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赵悦洋觉得余晓好像总是在问他这个问题,不相信他。
于是在梦里的赵悦洋,闭着眼睛,缓慢地说:“想你了。”
那头沉默了一会儿。
“你总是不相信我。”赵悦洋低声说,“你不要不相信我了,余晓。”
“你是不是喝多了。”余晓问。
赵悦洋迷迷糊糊地想,现在是不是还是两年前的某一天,他要从国内去N市了,于是打了电话告诉余晓,要和他见面。
“我下周就过去陪你好不好?”赵悦洋说。
“……”
“做完给你买麦当劳。”
“……”
“不回邮件了,陪你看电视。”
“……”
余晓坐在书房里,听着那头渐渐变重的呼吸声,他猜测赵悦洋应该是喝多了睡着了,喝多了才敢给他打电话,生病了才敢告白。
看起来那么无所谓的赵悦洋,突然变得小心翼翼,像胆小鬼。
他听着门外大家的热闹声,挂掉了电话后,陷入了持续的呆滞里。余晓并不是那种会过于自怨自艾的人,他在许多时候都绝对自信,但要说缺点,他不够果断。
这也是会羡慕严速的一个点。
在三个小时前,他的某位同学和家里人通话,大家坐得很近,电话那头的人是同学的父亲,闲聊时说自己有个老朋友去世了,这几天打算去看看他儿子。
原本是没有人在意的内容,但在一旁吃薯片的余晓,听到了“赵家”“悦洋你小时候见过”“儿子最后一面也没见到”“波士顿”等句子。
他僵了许久,才拼凑出完整的内容:赵悦洋的父亲生了重病,前不久去世了,在他还在回国的飞机上时。
这些余晓都不知道,赵悦洋在每一次见面时,都只字不提。
震惊之余,余晓觉得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