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片。”,随后又问了一遍有事吗?
赵悦洋没有事,他不想在电话里可怜兮兮地告诉余晓,自己的父亲生病了,可能要死了,更不想说一些试图引起余晓怜悯的话。
在余晓已经是别人男朋友的此刻。
“好看吗?”赵悦洋问。
“赵悦洋,你找我有事吗?”余晓聪明地没有顺着他的话回答,再次反问。
“没什么事。”赵悦洋如实回答。
他走到书桌边,拉开了书桌前的椅子,坐在上面,打开了暖黄色的台灯,剩下的半杯牛奶已经不热了。
余晓沉默了一会儿,赵悦洋猜想他大概也是不知道要回答什么才好。
听筒里传来余晓时重时轻的呼吸声,赵悦洋心里又在作恶地想象,自己能不能把他抢回来。
“余晓。”赵悦洋沙哑着开口道,“圣诞快乐。”
那头停滞了一会儿,才听到余晓的声音传过来,“谢谢。”
对话又陷入某种尴尬,赵悦洋依旧不想挂断,他听到那边有轻微的吸鼻子的声音,余晓大概是过敏性鼻炎又发了。
“赵悦洋。”余晓擦了擦鼻子,举着手机,低头看着自己那双蓝色的毛绒拖鞋,说:“我说过的,我和你没办法做朋友,记得吗?”
那头的赵悦洋没说话。
“所以,以后不要这样随便打电话给我了。”余晓再次吸了吸鼻子,说,“我不想和你做朋友。”
在关了灯的房间里,余晓还是没能忍住回拨了电话,他在听到赵悦洋声音的那一刻,想的是,有一类人之间的关系,就是非黑即白的。
电视剧里那种洒脱的爱情观不适合他和赵悦洋,他们本就不应该做若无其事的朋友。
赵悦洋的沉默让人心慌,余晓站起来,抓着手机,在房间里走动了几步。
“好。”终于,那头传来赵悦洋沙哑低沉的声音,他像很不情愿,但嘴上却说,“对不起。”
而“我只是想你了”,这句话终究说不出口。